“我唯一不能忍受的是,黎姐姐身上那些傷,是你的杰作吧?”
池醉手腕一寸寸收緊,直到應黎聽見什么斷裂的聲音。
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oga此時像個殺慣了人的劊子手,alpha越是痛苦,她越是愉悅。
“那么,你重活一世的時間里,她為難你半分了嗎?”
“你有珍惜這具身體嗎?你有尊重對你好的人嗎?”
“說句會遭天譴的話。”池醉笑著,“你憑什么活?”
眼前的oga漸漸地、漸漸地換了個顏色。
不是純潔無暇的白,是從潘多拉魔盒里放出來的黑。
她的嗓音很適合講故事,連問出最后一句的語調都輕柔得過分,像一把招式絕美的劍。
手腕上的痛苦已經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應黎想逃想瘋了,可偏偏全身力氣加起來都抵不過oga這一只手。
池醉的話字字戳心,應黎恍惚了一瞬,用力咬了下舌尖,嘗到血腥氣才回過神。
不就是想說她比不上冒牌貨?冒牌貨之前接手她的身體可沒雙腿殘疾,可沒一只眼睛看不見!
這有什么可比性?!
應黎顫聲:“這是我的,身體,她沒資格……”
&的話根本說不完整。
池醉的手仿佛帶火,不止是身體的疼痛,還有另一種刺痛令她崩潰。
“為……什么……”會這樣?
應黎確定池醉的手只是手,沒有佛珠,沒有別的東西。
“沒資格的是你。”
池醉語氣平靜到詭異:“你放棄生命的那一刻,注定你不容于世。”
“你怎么知道你現在是完整的應黎,不是一縷執念?甚至怨念?”
比起雪景里的兩人,魂體狀態的應黎其實看得更真切。
她看見池醉碰上輪椅上的應黎的身體時,一下子碰到了對方的靈魂,且帶著毀天滅地的架勢輕易將其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