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不舍得你不開心的。”容夫人表情難得柔軟,她這樣說。
身后,是傭人畢恭畢敬領著應黎去客房。
在老宅里養病養了這段時間,應黎的身體就像點了引線只等炸開的煙花。
然而從她醒來到看了一上午書,這顆長在脖子上搖搖欲墜的腦袋都沒有任何不適后——
應黎發現了不對勁。
左手摸上右手手腕,入手一片溫熱,不再是徹骨寒涼。
連帶那層皮也軟了些,不是貼在骨頭上的硬邦邦。
‘叩叩’
兩聲門響,應黎回神看去。
容夫人端著一只白凈小碗款款進來,垂著眼放到桌上。
“醉醉不在家。”她說。
容家并非小門小戶,像明玉明月她們都是從小學了比常人多幾倍的東西,早早刻進了骨子里。
池醉連大學文憑都沒拿到,沒出去見識過,沒痛快玩過,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要想讓她對容家有歸屬感,就得縮短這段太長的距離——
然而到底是離開學校太久了,知識都忘光了,要學只能從頭學起,這任務量又大得不像話。
鑒于池醉的身體狀況,又不能送出國去,容夫人不太放心。
思來想去,拿不定主意,還是池醉自己說想試試演戲。
容夫人在這方面人緣不錯,立即找了幾位業內鼎鼎有名的大佬為池醉保駕護航。
如果不是她生日,池醉這幾天還在劇組趕進度。
現下家里有了個應黎,池醉退了那邊酒店,打算每天晚上都回來。
“你讓明月告訴我的事,我知道了。”
容夫人慢悠悠說:“想憑這個就讓容家幫你,太幼稚。”
同樣一雙又圓又黑白分明的美目,里頭銳利非常,即使有那么幾根紅血絲也不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