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醉哪還聽得見她說話,眼巴巴看著來人。
若是有個尾巴,此刻必定是左右晃著的,連同腦袋上的耳朵一起晃。
應黎用手碰了碰她發梢。
&誤會了,滿眼無辜地將自己臉湊上去,小幅度地上下蹭蹭,也不怕自己臉上的紗布蹭掉了。
“喝藥。”應黎微不可查地頓了兩秒,說。
池醉聽得懂這兩字,她純粹是怕苦不想喝才鬧到現在的,藥水都熱了兩回了。
偏偏在外擼起袖子就開干的beta在池醉面前總有種揮不去的憐惜,就是沒法兒硬著心腸往嘴里灌,還不惜打給應黎,只為哄這小祖宗心甘情愿張嘴。
誰知池醉學壞了,電話打了,說好的喝藥又不照做了。
“……嗯……哦。”
池醉像是被應黎的手一下摸好了,易璇再把藥碗給她,她也不推了,閉著眼皺著鼻子咕嚕咕嚕喝干凈了。
苦得眼里冒著淚花,伸手要去擦。
手抬起來的中途被人抓住,應黎不放心她這沒輕沒重的力道,理所當然從口袋里掏出手帕,彎下腰細心替她擦著。
池醉呆呆凝視著湊近了的人臉。
忽然覺察到什么,眼神發直,驀地貼近在alpha領口處嗅來嗅去。
“……”應黎挑眉。
易璇站在旁邊看了會,也跟著聞了聞,猜測:“應黎小姐在來時的路上碰到什么人了吧?我對信息素不太敏感。”
應黎低聲:“嗯,接觸了個oga。”
易璇:“那就對了!池小姐可能就聞這個呢。”
應黎想了想,問:“你不喜歡?”
池醉有點委屈地抓住她的衣角,用力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