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煩惱問道:“侄女,你想過以后要學哪個專業了嗎?”原自在盤起腿:“還沒呢。
”梅煩惱說:“學院的無涯山上有很多一心鉆研的老教授,有些人的年齡甚至比圣日王國都大。
你如果有修行外的閑暇,多去幫幫忙,不必提和老師的關系,認真肯干,能夠在他們身上學到許多普通老師教不了的知識。
”原自在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算是回應。
她隱藏得不算好,心里有些惴惴,不知道敏銳的梅煩惱是否意識到她的問題。
梅煩惱突然站起身,單手握拳:“好!決定了!明天我就和蘭疏星說你其實是我和貝舒余的私生女!”原自在大驚失色:“什么東西?”梅煩惱故作悲傷:“但是他家里重男輕女,無奈之下,我們只好讓你裝作男孩!”原自在伸出手:“等一下!”梅煩惱的語氣逐漸上揚:“結果把孩子的心理給養變態了,要死要活非要當個真男人!我不得已只好來請求昔日的學妹學弟,是否能允許我們悄悄進入環日術法學院的藏書館,尋找相關秘法。
”原自在雙眼無光:“所以我不止身體有毛病,現在精神也需要變態一下?”梅煩惱一拍手掌:“就這么定下來了!”原自在跳起來:“什么定下來!這么離譜的理由誰會相信!”梅煩惱笑嘻嘻:“他們會相信的,蘭學妹以前就認為我和貝舒余有一腿,蘭學弟壓根不會懷疑,他沒這個智商。
”原自在搞不明白,不是只要參觀一下環日術法學院嗎,怎么戰略層面突然就上升到要進入人家的藏書館了?梅煩惱沒再給她質疑的機會,揮手讓她回去睡覺,說會和伏夢清商量好這件事。
梅煩惱的家庭倫理劇情居然真有人信啊。
原自在一臉空白,跟在梅煩惱身后如同夢游,聽她胡謅:“這孩子你別看長這么高,其實才十二,我真是操碎了心什么,你說貝舒余?他就是個甩手老板,男人真是靠不住!”蘭疏星義憤填膺,秀臉通紅:“貝舒余看起來一副老實相,竟然這么不負責任!女兒這么大問題他都不想辦法,還上班!上什么班!照顧不好自己孩子怎么教學生!”蘭斷云跟著點點頭,梅煩惱使了個眼色,蘭疏星看一眼原自在忙改口:“哦是兒子,不是女兒。
”原自在萬萬沒想到,姥姥考慮再三,竟然同意了梅煩惱的計劃。
伏夢清昨天潛入伏家并不成功,她畢竟多年不歸家,布局構造都發生了改變,伏家的強大術法師不少,要想不驚動任何人難度不小。
伏夢清準備繼續尋找機會。
面對原自在悄悄和她說,擔心梅煩惱已看出自己不能修行的問題,她擺擺手說不必在意,只交代原自在注意安全,不要惹出大事。
蘭疏星帶她們七拐八拐,來到一面其貌不揚的墻面前。
將手按于其上,墻面像軟泥一樣抖動起來,蘭疏星又將一塊三色拼接的石頭放入墻中,幾秒后,一扇古樸的木門出現,蘭疏星推開門,示意她們兩個進入,蘭斷云則在她們身后關上了門。
木門內別有洞天,天花板掛著數十個小巧的燈籠狀照明燈,暖光昏黃,屋子正中有一套紅白色的沙發,三面墻都是高達□□米、長達二十余米的巨大書架,整齊地擺滿了各色書籍,有些書籍上還懸掛著簡單的說明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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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疏星讓梅煩惱原自在坐在沙發上,不同于學院的普通圖書館,藏書館內存放著各類秘法,此處禁止使用術法,她只能一本本翻找。
蘭斷云坐在另一側,忍了幾次,還是問道:“梅學姐,你和貝舒余的愛情故事可以稍微講講嗎?”他的臉依舊沒什么表情,但是身體傾向梅煩惱,眼睛發亮。
梅煩惱微微挪動身體,爽朗笑道:“沒問題!我和你說”原自在把頭轉向另一邊,扮演著叛逆期不想聽大人講話的小孩。
借著梅煩惱的遮掩,她保持頭不動,眼睛假裝放空,實際迅速掃過視線范圍內所有帶有標題的書脊,看完后再輕微轉動一點頭,在不易被察覺的幅度內重復掃視的過程。
梅煩惱的計劃是吸引蘭家姐弟的注意力,讓原自在趁機看看能否找到關于改變身體的方法。
原自在想,蘭疏星之所以會帶她們來,一方面是相信了梅煩惱的說辭,另一方面則是圣金烏學院的作風一向持正凜然,有身為第一學院的自信,不會做出偷摸舉動。
但原自在懷疑蘭家姐弟根本沒有相信,只是想將計就計,看看她們來藏書館有什么企圖。
原自在很快瀏覽完了全部書名,在心底輕輕嘆氣,這樣粗略地看書名和說明,并沒有與改變人不能修行體質相關的,也許仔細翻看才能真正確定。
這時,蘭疏星的聲音響了起來:“我找到了!”她的臉從一本巨大的綠皮書后出現:“我找到將女性變成男人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