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修澤被帶去了客居,此時漫漫長夜已然過去多半,他本想多少睡一會兒,可閉上眼睛,腦海中便紛亂雜呈,他想到了幾位同伴,想到了鏡雙子,想到了父親給他的任務(wù),也想了央玉的用意。
最后,他開始克制的想起明青,他愿意走向她,卻仍然無法放任自己毫無顧忌的去想她。
云修澤在床榻上遲遲無法入睡,干脆就爬起來開始打坐修煉,時間悄無聲息的流逝,等他再睜眼時,就是辰時過半,屋中的桌子上放著早膳,應(yīng)該是明青送進來的。
他起身靠近,摸了摸碗邊,還是溫?zé)岬模谑茄壑芯瓦@么輕而易舉的染上了笑意。
等云修澤吃完,再次來到昨天的參天木時,發(fā)現(xiàn)云修云、唐思月和行愿三人正坐在那里和明青說話,他面上帶著微微的笑意,并沒有感到太意外。
他過去坐下,明青看到他來,給他倒了杯茶,在另外三人的注視下,云修澤也自然的接了過來。
“你們怎么來的?”云修云托著下巴,沒精打采的說道。
“我也想知道,今日一大早,就有萬音莨鳥來找我們,說是司命有請,我還當(dāng)你干了什么,直接就被扣下了呢。
”云修澤去看明青,明青微微點頭。
“已經(jīng)和他們說過了。
”云修澤的肩膀幾不可見的下塌幾分,有些泄氣的說道。
“事情你們也大概了解了,是我太過魯莽,這次還是要感謝思月,不然咱們現(xiàn)在可能坐不到這里說話了。
”“你知道就好。
”唐思月抬起下巴,故意露出高傲的神情。
云修澤失笑:“好好好,我定然銘記于心,不過你怎么把易容卸了?”唐思月此時又恢復(fù)了原來的容貌,竟然連面紗也沒帶。
“大司命無所不知,無所不曉,我在他面前易容,還有必要嗎?”她的話語懶散,還帶了幾分調(diào)侃的意味。
“所以他叫你來到底干什么,你知道了嗎?”云修澤搖頭:“并未,還是要等今日司命告知了。
”“司命?昨日不還叫著先生?”云修澤面前投下一片陰影,腦子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體的本能反應(yīng)倒是讓他先抬頭看了一眼,這一抬頭,央玉那張俊美妖異的臉就放大在他眼前。
云修澤著實被他嚇了一跳,褚閑都差點兒出鞘,反應(yīng)過來是誰后,他才緩和了些。
央玉抱著拂塵要笑不笑的站直了身體,云修澤的心中卻還沒有平復(fù)。
他的警惕心一向很強,從未有人能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靠他如此之近,只是這兩日經(jīng)歷了太多的事,好不容易算是解決了,剛剛和朋友們說話,不知不覺就放松了下來,沒想到卻讓央玉抓住了機會來嚇唬他。
云修澤神色幽幽的看著央玉。
“先生,好玩嗎?”央玉詫異的挑眉道:“你在說什么廢話?當(dāng)然好玩了!”“噗!”云修澤不用回頭也知道是云修云忍不住笑出聲來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看他之后怎么和他算賬。
云修云和行愿站起身來,抱拳向他行禮。
“見過司命大人。
”剛剛看著還好的唐思月此時卻沒有起身,反而一只手揉著額角,微微蹙眉,不太舒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