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納在地下場攢下的積蓄不少,結合查理邇自己現有的資產,在滿足功勛的情況下,晉升變得順利。
在事情敲定后,他半夜趕回去,路上看到熱乎乎的包子就拎了兩只。
趕回家后,他熟門熟路的尋到坐在窗臺的雄蟲,俯身將對方緊抱在懷中。
輕聲道,“等我晉升校官,我們就結婚。”
“這之后調查那件事就會順利得多。”
但懷里的雄蟲沒有太多的情緒,只是平淡地看著月光下凄冷的花圃,“我的精神力受損,沒法安撫你。”
“沒關系。”查理邇緊緊摟著他,貼著他冰涼的額頭,“總有辦法的。”
“跟我結婚吧亞納。”
他們很快結婚。
沒有盛大的婚禮,也沒有邀請任何蟲。
只是簡單的吃頓飯,領了證,連戒指都沒買。
是亞納不要的。
他身體太差,整只蟲都提不起狀態,出去片刻就面色發白。
何況,查理邇與他只是合作,并不需求那些。
以后或許對方還要婚配,那越加不用這些表面功夫。
他們就這樣沒有絲毫動靜地結婚了。
亞納的身體每況愈下,活動的范圍基本只有他們的小房子。
每天僅剩的精力便是用來了解新生派的動向。
他活著,好像也只為此。
后來查理邇一戰成名,因為時間而逐漸被淡忘的新生派毒瘤又被重新翻案,這次一切變得更加簡單。
權勢,是個極好的東西。
他們陸陸續續抓到一些小核心的蟲,嚴刑拷打追問殘留毒瘤的蹤跡。
而這一折騰,就是整整十年。
十年的煎熬,亞納助著查理邇,待對方真正爬到頂端時,事情的進展才變得快速。
或許是希望近在眼前。
亞納的身體反而更差了。
維持著軀殼的念頭在逐漸完成后,慢慢消散,他壓制不住自己混亂的精神狀態。
當年用自己微小的精神力梳理軍雌混亂的精神海本就留下無法修復的后遺癥,這下更是跟混沌的情緒相融,亂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