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xiàn)在看來,又好像不太相同。
亞納靜坐在床鋪上,沉默地蜷縮在一起。
他獨自坐了一夜,想了很久,第二天再次找到負責蟲,表明希望這邊能給他一個機會。
他可以上戰(zhàn)場死了也沒關系,但希望他付出一天就能為查理邇提供一天的資源。
負責蟲則是嚴肅地拒絕道,“閣下,我們是不會讓您冒險的,請不要再說這種話。”
亞納語氣略有急促,“我和你們有什么區(qū)別。”
他們能做的,他也可以。
為什么不愿意給個機會,哪怕嘗試一下,無論什么代價他都會接受。
負責蟲低頭看著他半晌,終是嗤笑了下,“閣下,我們有很大的不同,總之您一定是不可能去戰(zhàn)場的,無論問誰都一樣。”
亞納再次沒有得到任何答案,沉默地看著對方離開,四周來來往往許多雌蟲,他們的目光若有若無的落在他的身上,仿佛在看什么驚奇的東西。
像一件觀賞品。
再一次的無功而返。
亞納已經(jīng)兩天沒有進食,不是不想吃,而是完全記不起來。
他躺在窗臺下的床鋪上,腦中一次次憶起首領的話,又想起那只負責蟲所說的。
這一刻,過往一切前進的方向好像逐漸出現(xiàn)裂縫。
他面對的,和首領告訴他的并不相同。
雌蟲就是雌蟲。
而雄蟲,就是雄蟲。
他永遠不會跟雌蟲一樣,也得不到平等的目光。
他們和首領不同,外面的規(guī)則也和組織不同。
以往努力的一切,在脫離組織后都成了泡影。
沒有蟲會承認,沒有蟲會認可。
第三天,今晚在沒有星幣維持,查理邇的維持器就會被關閉,也就是死。
亞納疲憊地坐在病床邊,看著緊閉雙目,沒有絲毫反應的雌蟲。
他的手緩緩搭上對方的手背。
以往的溫暖在此刻是刺骨的冰冷。
他知道,如果不是帶著他,查理邇一定不會有事。
即便始終不愿承認,但對方的確有些本事。
是因為讓他活下去,才變成了這樣。
下午,亞納再次離開病房,找到了負責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