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后的醫院走廊,身著白大褂的雌蟲醫生正劃動著光屏上的病例對面前匆忙趕來的軍雌道,“您雄主傷勢不重,主要是失血過多,要是家政機器人報警再晚點,可能就出事了。”
在他的面前,正是查利邇。
他薄唇輕抿,面色不是很好看。
“還有,我們在您雄主身上發現一些新鮮的刀口?!敝茚t生表情鄭重,“您知道的,雄蟲的身體狀況都會上傳保護協會,您雄主的精神狀況明顯不對勁,如果您不采取措施,或許會被保護協會起訴離婚。”
查利邇沉默不語。
周醫生面對他,無言地輕嘆一聲。
眼前的雌蟲在外蟲眼中,是年輕有為又俊美多金的上將,然而作為少數清楚對方狀況的醫生,知道查利邇只心屬一只雄蟲。
這些年更是為雄蟲的病情操碎了心,卻無半點作用。
甚至愈演愈烈,再這樣下去,被起訴離婚是遲早的事。
“您先進去看看吧?!敝茚t生讓出一條路來,視線看向左邊的病房。
查利邇點點頭,輕手輕腳地上前推開房門。
病房內,窗外的陽光充盈著里面每處角落,打開的瞬間仿佛置身消音的空間,格外安靜沒有一絲聲響,白色又寂靜一眼看去明亮祥和。
而正中間的位置正擺放著一張床,隱約可見一個瘦小的身影躺在白色的被褥里,蒼白纖細的手落在外面,正夾著輸液板。
查利邇輕輕關上房門,走近兩步,厚底的軍靴在室內發出沉悶地響聲。
他來到病床前。
軟枕上,一頭金發的少年正安靜躺在被窩中,他輕輕閉著眼,修長的淡金色睫毛在窗外的光下呈現近乎透白的顏色,襯得臉色越發蒼白死寂。
安靜的,仿佛沉睡于冰棺之中。
查利邇在床邊的椅上坐下,他抬手將亞納冰涼的手輕輕捏在掌心,寒涼的溫度仿佛能沁入骨肉,涼得心口刺疼。
他垂下眼簾,專注地凝視著亞納沉睡中蒼白的面孔。
手指細細摩挲過對方的指尖,心中卻無可奈何。
亞納,這世上就沒有任何能讓你留戀的嗎?
查利邇沉默地坐在一旁。
黑色的軍服和潔白的房間格格不入。
他緊閉雙眸,兀自思慮著。
也在這時,終端忽然閃了閃白光,他擰眉看去,發現一個月前邀請的節目組發來消息,點開信息掃了眼后,他輕手松開少年的手轉身離開房間。
剛關閉大門,節目組的聲音就從耳麥傳來,
“查利邇上將,聽說您的雄主出事了,嚴重嗎?”那邊傳來慰問的聲音。
好似關心這邊的情況。
查利邇清楚對方想說什么,免去客套話,直言道,“節目還有一周,只要雄主醒了我們就會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