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堇:神可以肆意妄為,不是嗎?】
系統不信他的說辭。
【系統:你當我和邀光一樣好騙嗎?】
【燕堇:冒充神明,理應受到神罰?!?/p>
神只有一個,這些頂著神明的名頭收割信徒的詭異,該被送上火刑架。
神的憤怒怎么能毫無動靜。
“行了,你滾吧,”燕堇輕輕踢了踢邀光的小腿,“別讓人看見。”
這話說得跟touqing一樣。
銀發詭異撐著膝蓋站起來,罵罵咧咧地從窗戶飛了出去。
此時,外城區外的荒野之地,身形魁梧的男人一步一步走向沼澤,他的皮膚像碎開的陶瓷般龜裂,露出里頭的身影。
那是個留著紅色妹妹頭、外表僅有十五六歲的少年。
真正的易童圍著沼澤走了一圈,一張嘴就是臟話:“傻x邀光,死哪去了?”
紫山精神病院
繼裴之漣和燕堇離開后,這里只剩下兩名病人了。
一名極具攻擊性,長期被關在精神病院最頂樓,另一名已經失去了行動力,躺在病床上養老。
護士敲了敲門,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床上躺著一個身形高大的黑發男人,雙臂雙腿被束縛帶牢牢捆住,全身上下只有脖子能動。
他面無表情地注視著護士拿著針管的手,等著微涼的藥液流進血管,像極了那人給他的感受。
忍了這么久,熬了這么久,他也快要出院了。
燕堇,你準備好接受我的報復了嗎?
被關進頂層的每一天,許佑梧的生活都枯燥到了極點,只能看著天花板發呆,想著燕堇會吃什么早餐,會聞哪一朵花,會吻上誰的唇。
他想知道燕堇不在時做的一切,但是現在,這些都不再重要了。
長期禁錮身體的束縛帶松開,許佑梧在護士的幫助下站了起來,推開對方的手,男人扶著墻走進洗漱間,撐著洗手池的臺面低下頭。
“嘩啦啦!”
水流從發頂流下,浸沒許佑梧的臉,shi漉漉的發絲黏在眼皮上,鏡子里的他像是一只落水狗,也像潛伏的鱷魚。
燕堇,你一定要哭著迎接我啊。
給我一個吻,或者給我一刀,什么都好,我會笑著全盤接收。
門外傳來“咚咚”的敲門聲,許佑梧關掉水龍頭,甩了甩發稍的水珠,這才拉開門。
“許先生,有你的電話。”護士將手機塞進來,搶先一步替他拉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