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有一只挑染藍毛的狗還不夠嗎?你這么快就喜新厭舊了?】
【燕堇:我只是怕鄔俞太孤單,給他找個朋友。】
至于他們愿不愿意做朋友,邀光會不會殺了鄔俞,那并不在燕堇的考慮范圍內。
這棟樓是典型的回字結構,穹頂被打碎了,玻璃灑在一樓中央,抬起頭就能看見明晃晃的月亮。
像天井。
像墓室。
“哈——”坐在墻角里的男人艱難的睜開眼,額角流下的血污染了他的視線,本該如玉盤般的月亮變成了血腥的暗紅色。
他的肩膀上別著環形月桂的勛章,脖子上一片血肉模糊,那是控制器baozha留下的傷口。
無論是額頭還是脖頸處的傷口都不足以致命,真正讓他失去行動力的是貫穿右xiong到側腰的切口,異化者的身體素質強悍到他受了這么重的傷都死不了,也不會被細菌感染。
在男人的腿邊,一只形似螳螂的詭異尸體仰躺著,腹腔處已經被掏空,它的血肉去了哪里,不必多說。
握緊詭異鋒利的斷肢,男人抬起手,在墻壁上留下一道劃痕。
第二個“正”字完成了一半。
他已經在這里茍活了七天了。
這七天里男人沒有見過任何人類,也沒有見過除了螳螂外的詭異,這座大樓像是海洋中的孤島,被世界遺忘。
明天,他必須拖著這具殘破的身體去外面覓食,只要吸取足夠的養分,傷口就能痊愈。
疲憊的閉上眼,男人決定好好睡一覺。
也就是他剛閉眼沒多久,樓下傳來了動靜,男人猛地驚醒,警惕的看向聲音的來源處。
男人在三樓,從他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下方的情形。
一名銀發紅瞳的詭異雙腳懸空沿著樓梯從一樓飄到了二樓,在他的身旁,另一名黑發青年規規矩矩的走著樓梯。
邀光雙手抱臂抱怨道:“你為什么要走樓梯,直接飛上去不就好了。”
因為我不會飛。
燕堇不動聲色的垂下眼,再抬起時看邀光的眼神像在看傻子,“平常二十四小時飛還嫌飛不夠嗎?路在腳下的道理懂不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從來沒上過學的文盲邀光:“?”
“聽不懂,你別跟我說這些,”邀光繞著燕堇飛了一圈,不高興的說:“你跟人類混久了說話一股人味,能不能說點詭異的話題?”
燕堇滿足了他的愿望:“給我咬一口。”
話題兜兜轉轉回到了初始,邀光捂住耳朵生悶氣,但戰斗型詭異就是心大,生不了兩秒氣就重新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