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他不是神嘍?”朋友問。
“不是?!?/p>
伏友啜了口茶,道:“你知道的,那些媒體總喜歡編造一些東西博人眼球?!?/p>
朋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問:“那你有他的正臉照嗎?”
伏友抬眸:“你要那個干什么?”
朋友不好意思的笑笑:“我聽說他長得挺好看…”
“沒有?!?/p>
不等朋友把話說完,伏友已經給出了答案,他放下茶杯,警告道:“你最好別再打聽這事。”
哪怕伏友覺得裴之漣是個戀愛腦,他好歹也是裴之漣的好兄弟,不會給他制造情敵。
朋友被他的態度嚇了一跳,以為燕堇的身份有什么秘密,連忙改口:“不問了,不問了,我先回去了?!?/p>
將朋友送走之后,伏友收到了手底下人的消息,外城區的施工隊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開工。
“再等等?!?/p>
伏友靠在椅背上,閉著眼說:“等生命神的祭祀結束再開工。”
另一邊,裴之漣越想越不對。
他和伏友認識多年,知道伏友雖然看不起外城區的人,但也不至于太封建。
這幾天在外城區究竟發生了什么,才能讓伏友百般強調他和燕堇不合適?
一想到伏友和燕堇之間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裴之漣胃里一陣發酸,他搖搖頭,將莫名其妙的想法甩出去,握緊了口袋里的薄荷糖。
當初在醫院時,燕堇用一罐廉價的薄荷糖換了他一枚價值昂貴的戒指。
這戒指空有價格,上面雖然刻了“裴”字,卻沒有什么實際的意義,只能拿去賣錢。
那天在燕堇的病房里,紅色的燈籠圍著他轉了一圈,裴之蓮渾身發燙、口干舌燥,一摸,手心都發了汗。
燕堇打量了他許久,似乎要他頸上的墜子,似乎要他裴家少爺的身份,似乎要他的人情。
他看了許久,最后指了指裴之漣中指上的銀戒,說要這個。
裴之漣熱得頭昏腦脹,他說要,他就給了,反正這戒指也沒什么用,只是個裝飾品。
手上有汗,戒指一下子就滑了下來,裴之漣用衣袖擦干凈,替燕堇戴了上去。
銀色的戒指環住青年冷白的食指,像是咬住尾巴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