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友說著嘲諷的笑起來,“你總不會告訴我,你們是真愛吧?”
“…不是。”
裴之漣偏頭注視著窗外閃過的高樓大廈,一只手摸進口袋里,握住了燕堇給他的那罐薄荷糖。
“我不愛他。”
他只是被那天的燈籠迷了眼,他只是喜歡燕堇身上的神秘感和危險。
喜歡,喜歡。
只是喜歡。
“那不就行了。”伏友不管裴之漣這話是糊弄他還是真心話,繼續道:“別等他了,就算燕堇真的來內城區了,教廷難道會放過他嗎?”
“他自封為神,你不會想和他一起被送上火刑架的。”
伏友勸到現在已經是仁至義盡,如果裴之漣還是要往火坑里跳,那他就等死吧。
裴之漣聽了,但沒聽進去。
剩下的話裴之漣聽不到了,他摘下耳機扔出了車窗,白色的小玩意兒轉瞬間被夜色吞噬,留不下半點痕跡。
窗戶重新閉合,耳邊的嗡鳴消失后,xiong腔的鼓動聲愈發清晰起來。
這天是聊不下去了,裴之漣想。
片刻后,他吐出一口氣。
這兄弟好像也做不下去了。
伏友那邊,他又絮絮叨叨的說了一會兒,發現裴之漣沒有任何回應,思索了幾秒就明白了原因。
“狗東西。”伏友掛斷電話,低聲罵了一句。
裴之漣是個戀愛腦也就算了,偏偏喜歡上一個能把他哄騙的傾家蕩產的。
心煩的伏友打開手機打算看點輕松的東西放松一下,結果開屏就是燕堇的背影照片。
他咬咬牙,換到別的軟件,好家伙,到處都是燕堇,那危險的青年就像木馬病毒一樣入侵了他的所有社交軟件。
當伏友想找個朋友聊聊天時,對方也會將話題拐到燕堇身上。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伏友當時在外城區的事早就私底下傳了個遍。
有人旁敲側擊想問問當時的情況,有人故作綠茶關心他有沒有受傷,有人直截了當的問他那只有照片的人是不是神。
伏友冷笑一聲,面上還要裝模作樣的一一回應,人沒事,很安全,沒受傷,新聞夸大了。
“意思是他不是神嘍?”朋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