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童,你最近哪哪都不對勁,
是被人類影響到了嗎?”
燕堇摔在距離地面三米高的蛛網上,背后、手臂、雙腿都被絲線黏住了,像是一只引頸就戮的羔羊。
但他的神色平靜無波,語氣淡淡的說:“你要是每天和污染管理局的鬣狗混在一起,你也會受不了的。”
好大一口黑鍋就這么推到了鬣狗的頭上。
邀光沒覺得哪里不對,沿著細細的絲線走來,姿態(tài)扭曲的彎下腰,雙手背在身后,頭壓得幾乎能貼到自己的小腿。
也和躺著的燕堇臉挨在一起。
邀光定定的注視著燕堇流光溢彩的金瞳,“易童,我沒有你聰明,但我的直覺很少出錯,你告訴我,為什么我總覺得你像人?”
“真正的人。”
直球詭異真可怕。
燕堇一邊頭腦風暴,一邊面不改色的問:“你見過哪個人類想吃你的?”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邀光總覺得奇怪。
他將臉伸到了燕堇的頸側,望著薄薄的皮肉下淺青色的血管問:“我能咬一口嗎?”
無論燕堇怎么回答,邀光都會咬下去。
只有嘗到燕堇的血,邀光才能真正做出判斷。
金瞳流轉月輝,燕堇挑唇笑起來,“你咬啊。”
系統(tǒng)雖然一股班味兒,但它給的道具效果沒話說,燕堇現(xiàn)在真的和蜘蛛詭異沒什么兩樣。
聽燕堇這么說,邀光喉頭動了動。
他向來喜歡用絲線鉆進獵物體內吸食血肉,這次卻想親口咬上一下試試。
這羸弱的、一捏就能碎的脖子里,藏著什么味道的血?
你究竟是人,還是詭異?
邀光張開嘴,正常的犬牙一點點變得鋒利尖銳,直到咬下去的前一秒,他都在觀察燕堇的表情。
漂亮的青年只是笑,臉上像是蓋了一層不可察覺的面具,笑容的弧度始終沒有變化。
難道他判斷錯了?真的是易童?
算了,錯了就錯了,有的吃誰會拒絕。
邀光終于咬了下去,血腥氣涌進鼻腔,暗紅色的眸驀地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