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桑鏡同樣很有耐心,他也不做別的,捧著教義翻來覆去看了不知道多少遍,直到最后一縷夕陽被夜幕遮蔽,他才終于打了個哈欠。
但桑鏡沒睡覺,他還要準備入夜后的禱告儀式。
等他離開房間后,吹了一下午風的許佑梧終于從窗口鉆進來了。
桑鏡的房間雜物不多,可供躲藏的地方也就一兩處,許佑梧選擇了門后的死角處等待桑鏡回來。
只要下手夠快,別說桑鏡,救世神他也能綁。
半個小時后,被詭異前后夾擊的許佑梧一邊跑一邊罵臟話,全身的肌肉都在努力發聲。
內城區的詭異怎么比外城區還多?!
“別跑了,我不喜歡吃乳酸。”口吐人語的b級詭異伸出藤蔓似的觸手卷起路邊的電線桿砸向許佑梧。
“轟隆隆!”
電源桿壓塌了一排車,許佑梧回頭對它比了個中指:“給你吃你還挑上了,不要臉。”
詭異沒被激怒,貓捉老鼠似的戲耍著被他視為食物的人類。
桑鏡難得允許它們自主捕獵,就這么吃了也太浪費了。
這樣大的動靜污染管理局不可能不知道,但他們剛出門就被上面叫了回來。
局長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違背。
脾氣暴的男人直接沖進了局長辦公室,“啪”的一聲拍在了桌上:“局長,難道我們要放任詭異橫行嗎?”
“你別跟我說,跟教廷說去。”
被稱為局長的男人年過半百,兩鬢的發早早的發白了,他面色平靜的說:“教廷說神自會收走它們,讓我們別輕舉妄動,免得惹神不快。”
男人聽得一愣,隨即怒不可遏的喊起來:“可它們正在城里大肆破壞!”
局長沒什么反應,“破壞就破壞吧,修繕的錢教廷會負責的。”
“教廷的錢不也是居民們給的嗎?”男人只覺得荒誕,他擰著眉望著桌子后的局長,不理解對方怎么能說出這種話。
突然想到了什么,男人沉下聲:“是哪個教廷?救世神教廷?”
在部分不信神的人眼中,救世神教廷和其他教廷得分開看待。
生命神教廷每年都要搞祭祀,恨不得讓所有人知道這位神有多么大的排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