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跑了,”奧索耶的二哥雙手叉腰,氣喘吁吁:“你小子都逃了七次了,去下面能要了你的命嗎?”
那臉上橫著疤的男人色厲內荏:“你們站著說話不腰疼!下面全是詭異,哪里能住人?”
“內城區(qū)的人不是人?外城區(qū)的人不是人?”
奧索耶的二哥拍了拍男人的臉,拽著他的衣領走到傳送點邊緣:“來,你往下看,這些是不是人?”
這里太高了,男人嚇得腿軟,一個勁兒想后退,但奧索耶的二哥冷酷地踹了腳他的小腿,逼迫男人往下看。
男人最終崩潰了,抱著他的大腿痛哭,翻來覆去的說著我不想死,不想去下面。
奧索耶的二哥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拿他怎么辦。
燕堇遠遠地看著這一幕,撩開袖子說:“出來,邀光。”
血線晃了晃:“怎么了,父神?”
“去嚇嚇人。”
燕堇望向那個痛哭的男人,因為他,其他排隊等待下去的懸浮城人也跟著恐慌起來。
邀光歪了一下頭,恍然大悟,他現(xiàn)出本體,銀發(fā)飄搖,像是年老的貞子,食指射出血線,向著人群而去。
“啊啊啊啊!!”
一聲尖銳的叫聲劃破天際,痛哭地男人被嚇得摔倒在地,手腳并用往人群爬,人群比他還怕,連連后退。
所有人都驚恐地望著邀光,推搡著想要先一步進入傳送陣。
“a級,它是a級詭異!”
“快讓我下去!快點!不要磨磨蹭蹭的,讓我先走!”
“懸浮城怎么會有詭異?救救我,羅德尼呢,快殺了那只詭異!”
人面的尖叫聲此起彼伏,奧索耶的二哥神色凝重,他沒有什么救世主精神,比起拯救、無關緊要的人,他更在乎這只詭異是怎么冒出來的。
它也是懸浮城的分身?
奧索耶的三哥低聲說:“人家才是本地人,我們是不是該離開這里?”
奧索耶二哥:“燕堇呢?好歹把神帶走。”
兩人抬頭四處張望,尋找燕堇的身影,紛亂的人群之外,燕堇靠在巷子深處的墻上,一偏頭,淡淡的血腥氣籠罩了過來。
奧索耶擦了擦臉上的血,低頭吻了燕堇。
“真疼啊,”奧索耶笑道:“早知道這把劍那么厲害,面基那天,我就拿他做見面禮了。”
他抬起手,露出金光燦燦的利劍,劍柄刻著一行小字:伏熊。
他冒險進入山洞拔下了這把劍,但劍離開洞穴時,整個山洞都崩塌了,要不是奧索耶命硬,燕堇就要喪偶了。
燕堇舔了下唇邊沾到的血,拉住奧索耶的衣領,“張嘴。”
奧索耶順從的低下頭。
又是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