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屁神!我都聽說了,你是詭異的父神,你根本就是一只詭異!”
人群中有個懸浮城的人義憤填膺,他被綁了起來,身體動不了,嘴卻還能動。
豐庚眼皮一抖,緊張地望向燕堇,以他對這位神的了解,地上這人不死也要殘。
出乎意料,燕堇完全沒生氣。
他攔住想要動手的奧索耶,慢悠悠走到那人面前,那人絲毫不慌張,雙目充滿怨恨地瞪著他:“懸浮城穩定了這么多年,我們在此安居樂業,你一出現,懸浮城就出事了,詭異就是你帶進來的,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
他說得不算錯,邀光確實是燕堇偷渡進來的。
“燕堇!你敢說這一切都跟你無關嗎?你敢說我弟弟的死,不是你從中作祟嗎!”
原來如此。
燕堇認出來了,這人是桑家的。
沒有理會男人歇斯底里的謾罵,燕堇繞著被捕的人群走了一圈,在一人面前停住,那人老神在在,嘴里不知念叨著什么。
燕堇凝神聽了一會兒,只聽到斷斷續續的“神明”二字,他嘲弄地笑了起來:“桑家主,你認為呢?”
桑充低著頭,仿佛沒聽見。
奧索耶從他身后靠近,雙手用力,錮住了桑充的脖子,強迫他抬起頭,“桑叔,神在和你說話呢。”
“你要背棄神嗎?”
桑充“呃”了一聲,五官離開了原位,喉嚨里發出粗喘聲。
先前痛斥燕堇的桑家小輩激動地叫起來:“奧索耶,你不能對家主無理!”
奧索耶斜晲他:“你想救他,那你過來啊?”
男人根本動不了,他拔高聲音想要連著奧索耶一起罵,旁邊的岑興為終于有了一點職場情商。
“閉嘴,”岑興為捂住他的嘴,低聲警告:“再敢對神明不敬,我就把你扔到城外去。”
男人慫了,但只慫了幾秒,“唔唔!唔!唔!”
“這么吵的嘴,怎么不給他撕了?”
遠遠傳來一道男聲,燕堇好奇地“嗯”了聲,扭頭看去,來人是熟人,但不是他的熟人。
桑充愣愣地張開嘴,哪怕呼吸不暢,雙眸依然緊緊地盯著來人。
黑發白袍,赫然是桑鏡。
被捂著嘴的男人也認出了桑鏡,他掙扎地更加用力,像是一只滿是腥氣的魚。
燕堇擺了擺手,“放開他。”
岑興為立刻放下了手,豐庚側目,岑興為都不怎么聽他的命令,在燕堇面前倒是成了忠心耿耿的好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