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低下頭,燕堇眉頭挑起,不輕不重地又踩了他一腳。
奧索耶不動了,他甚至愉悅起來,將自己的失態當做禮物送給燕堇。
在神面前露出任何一面都不值得羞恥,那是榮譽,是神的偏愛。
燕堇笑了聲,舉起伏家老祖宗的劍在空氣中斜劈了一下,帶起的風掠過奧索耶的金發,他眨了眨眼,并不懼怕。
按照他們家的詛咒定律,被戀人殺死完全合理。
但燕堇只是細細的打量了一會兒刃面,施施然收回腳,“那只海膽呢?”
奧索耶終于能夠動了,他低下頭,用手背揉了揉腮幫子,“在地牢里關著呢。”
【系統:你要殺了它嗎?】
這把劍專克s級詭異,如果燕堇選擇殺了它,系統也不覺得意外。
但青年歪了一下臉,并沒有給予系統回應。
羅德尼家族的地牢里
海膽詭異被邀光的血線捆著,它不斷的發出細細的尖叫聲,咕嘰咕嘰的誰也聽不懂,負責看守地牢里的羅德尼們嫌它煩,給它的牢房通了電。
這下好了,叫得更大聲了。
燕堇走進來的時候,海膽詭異的叫聲戛然而止,它聞到了劍的味道,沒有明顯五官的臉上浮現出擬人化的驚恐神色。
“別擔心,我不會用這個殺了你。”
燕堇晃了晃手中的劍,微笑著走近,但他和善的話語不但不能安撫海膽詭異,反而讓它更加害怕了。
“嘰嘰嘰——!”
如果邀光在這里,他寄也可以幫燕堇同聲傳譯,比如這句話的意思是:再靠近我就殺了你。
但海膽詭異的威脅只是徒勞,它眼睜睜看著燕堇越走越近,漸漸地,海膽詭異靜默了。
它似乎看見了自己的死期,身體里一下一下吐出黑紫色的粘液。
“你好臟啊。”燕堇嫌棄道。
這話更加刺激了海膽詭異,它嘩啦啦吐黑泥,像是一只永動機。
燕堇扯住了血線的一端,轉身對著奧索耶招了招手,“過來。”
一個昳麗但不像人類的青年,一只不停噴吐粘液的詭異,任何人看到這一幕都會望而卻步。
奧索耶就是不怕死的代名詞,他歡快地跑了過去。
接下來的一切出乎奧索耶的預料,燕堇居然將邀光的血線扎進了他的手腕內側,另一側則連著海膽詭異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