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也是被詭異污染后保持理智的人類之一,被污染后他擁有了詭異的少量力量,只要聽到別人撒謊就會感到一陣寒冷。
鄔俞聞言嗤笑了聲,“我就知道了?”
同事已經冷得受不了了,他裹緊外套從監控室里走了出去,離開前不忘提醒鄔俞:“你看著他,別亂來。”
鄔俞比了個敬禮的姿勢,吊兒郎當的目送同事消失在門后。
“咔”的一聲上了鎖,鄔俞長腿一跨往旋轉椅上一躺,翹起二郎腿打開了對講機。
“神主先生,聽得見嗎?”
屏幕中的青年抬起頭,上挑的眼尾不帶一絲情緒的看向攝像頭,語氣淡淡的、帶著點惡劣的問:“鬣狗先生,吃完巧克力了嗎?”
看來聽得見。
鄔俞笑瞇瞇的說:“楊醫生那邊的說法和你些小小的不一樣。”
賣關子似的,鄔俞戲謔的問:“您知道是哪里不一樣嗎?”
燕堇身體向后一仰,歪倒在單人床上,用側臉對著上方的攝像頭,眼睫顫動了一下,輕輕閉上了。
鄔俞笑出了氣音,“理我一下,好歹我救過你。”
床上的青年權當沒聽見。
【系統:躺在這里發展不了任何信眾。】
“閉嘴。”
這話是對系統說的。
鄔俞收了聲,驚訝的抬眉,沒想到燕堇會這么不客氣。
見鄔俞也安靜了下去,燕堇睜開一只眼,半睜半閉的看向攝像頭:“變成家養狗了嗎,鬣狗先生?”
鄔俞笑出了一聲氣音,沒有被燕堇激怒,道:“我可是好心幫你,明天還有人來問,記得圓謊。”
只要他那堪稱“人形測謊儀”的同事在,燕堇說破嘴皮子也沒用。
瞇起眼,鄔俞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燕堇,期待那張秾麗的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甚至是恐慌的神色。
“圓什么?”
燕堇一只手撐起上半身,黑發海藻一樣披在肩上,似笑非笑的問:“長官,你來告訴我吧。”
從頭到尾鄔俞就沒注意過楊醫生說了什么,更不可能知道有什么不同,但編起瞎話來卻很熟練。
“他說你像異化者。”鄔俞隨口道。
燕堇完全不接茬,道:“等隔離結束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