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思剛想把黃老娘拉起來,黃嫂子又拉著小姑娘跪下去,醒來的黃大石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事,也對著他們就是跪。
看著跪了一地的人,柳如思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是攔不住了,秦烈只顧著在一旁眼睛亮亮的盯著她,根本不管這些人跪不跪。
她想了一下便問黃大石:“你不是會鳧水嗎?怎會在風平浪靜的池塘溺水?”
“下水以后我腿筋猛然抽痛…不知怎么就溺水了。”黃大石也覺得匪夷所思。
柳如思瞥了一眼黃嫂子臉上的淤青,腦子一轉就開始胡扯:“你啊,以后對老婆孩子好一點,說不定就是你平時打罵家人造了孽,老天爺看不過去了!這次放了你一條生路,你可要好好改過!”
這話放平常來說黃大石是不會信的,但他剛從鬼門關里走一遭,走馬燈都跑完了,而這話是救命恩人說的,他不由得就信了七八成。
旁邊湊了一群來看熱鬧的村民,有人這時開始嘀咕:“這秦家媳說話得信啊!”
“這怎么說?”
“她四年前從柳家出嫁時,不是叫那柳賭鬼等著遭天譴嗎?沒幾個月就臉生惡瘡!本來還長得人模狗樣呢,而今比鬼還嚇人!”
“是,我也聽說了!而且兩年前去城里買瘡藥,沒刮風沒下雨,莫名就摔了一跤,治腿還沒治好,現在還走路有些跛腳!”
村民們議論的聲音不算小,柳如思嘴角抽了抽也沒反駁,拉著秦烈回家換衣服去。古代人迷信,形象朝神婆靠攏也好,起碼一般人不敢惹。
山村里的日子平淡,像流水般就過去了。
轉眼又是三年,吃奶的小娃娃已經能跑會跳了。
“娘!這些字什么意思?”小秦晧指著書本,一雙眼睛求知若渴。
柳若詩看了眼,然后淡定道:“鱗潛羽翔,意思是魚在水里游鳥在天上飛。”
她有點慶幸,重生以后自己還有學習精神,雖然她自備繁體字識別功能,但只會看不會寫,除了那些上學學過的古文外也基本不懂。
她重生一個月后,生活穩定下來,就從祖父那兒也就是小叔家借了很多書來自學,硬是把繁體字練會了,畢竟再沒追求也不能當文盲啊!
雖然以她的水平,如果去科考,估計連童生都考不過,但現在教三歲半的小秦晧那還是夠夠的~
小秦晧記住了,就拿起尖頭筆桿,在沙盤上寫那四個字,一邊寫還一邊念念有詞。
那是個a4紙大小的方形托盤,里面平鋪一寸厚的細沙,這原本是秦烈做給她用的,筆墨家里有買,但就算是質量一般的紙和墨對于平民來說也是燒錢玩意兒,秦烈舍得,她也舍不得。
小秦晧寫了一遍,讓柳如思檢查有沒有寫錯,她點了頭之后,小秦晧就拿起旁邊的短尺把細沙刮平,再一次練習那四個字。
其實柳如思和秦烈都沒有拔苗助長的想法,而且她以前聽說,過早學習并不好,可能小時了了大未必佳。所以一開始教三字經,一天只教他一句。
但小秦晧是天生就好學,而且聰明得離譜,學過的就不會忘。有時候他自己覺得不過癮,就會拿著書找他爹,他爹被禁止私自傳授,他就偷偷跑到村里小叔家找外曾祖學…
柳如思懷疑過他是不是哪個人魂穿的,還試探的問過他‘08年奧運會在哪里舉辦’、‘how
are
you?’
最后她只得到一個結論,她兒子可能基因突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