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過后小秦晧被柳如思趕去午睡了,小孩子要睡眠充足。
柳如思收了碗筷要洗碗,秦義又上前道:“我來洗吧,洗碗應(yīng)該動作不大,不會牽扯傷處。”
“行,先用熱水燙過,之后加了涼水再下手用洗碗布都抹一遍,然后再燙一次,洗完放在邊上的碗柜里。”柳如思詳細(xì)交待完,就轉(zhuǎn)身出去了。
于是廚房就剩下秦義一個人洗碗,他先是看著她消失的門口愣了愣,這就把活兒交給他了嗎?
然后他失笑的搖搖頭,認(rèn)命的開始洗碗。
沒做過這些的他手忙腳亂的洗碗,好在也沒人看見他狼狽的樣子,費(fèi)了好久功夫才把幾個碗搞定。
只是當(dāng)他洗完碗回到前院,方才心想她也是會偷懶的人,那認(rèn)知就碎了,她正在前院揮汗如雨的劈著柴!
汗水使她的臉變得晶瑩,多余的汗珠匯聚在小巧的下巴尖,玲瓏的身軀跨著步,雙手握著有些沉重感的斧頭,隨著揮舞的動作,汗珠甩散,有的打濕衣襟,有的不知去往何處…
秦義的心都揪了起來,或許是他見識短淺,在他印象中這種力氣活都該是男人干的!
便是喪夫帶著孩子,憑她這般的模樣何愁找不到人為她遮風(fēng)擋雨?甘心干這等粗活,怎么會是偷懶的人?!
“我來吧!”
秦義快步走過去,柳如思立刻停下斧頭怕傷到人,他伸手要去搶過斧頭,她卻不松開手。
“劈柴定會扯到背上傷處的,方才你也走太快了,你這樣腿傷很難好。”柳如思一邊說著,一邊推著他的手,但沒能推開。
秦義這才注意到,她的手竟然比他的還粗糙!
他只是常練兵器留了些薄繭,她卻是指掌間厚厚一層老繭,還不乏一些磕碰或割傷的痕跡…
“柴先留著!過些日子再劈!”
他心里一陣心疼的同時,更是一陣惱火,他怎么就身上有傷呢?如今他遇上了,又怎能安心干看著!
逆著光,光線勾勒著眼前高大的身軀,穿著熟悉的衣服,他握著她的手,滿眼心疼。
柳如思有些恍惚,一張百轉(zhuǎn)千回思念著的臉,與眼前人重疊…
她將思緒打散,轉(zhuǎn)頭看著天邊,淡笑著說:“柴要不夠用了,過些時日,怕是要下雨了。”
“你等等,先別再動手!”秦義搶下斧頭扔到一邊,就快步向屋內(nèi)走去。
“你走慢些!別扯到傷口!”柳如思大聲規(guī)勸道。
不過她的勸告無用,秦義急匆匆的走進(jìn)去,急匆匆的走出來,走到她面前,將手中金燦燦的東西一遞。
“你拿去買柴,農(nóng)戶應(yīng)該有人家屯了柴火,買來劈好的就是。”行軍打仗有時就會征買木柴,這他是知道的。
柳如思看著有些晃眼的金元寶,微不可察的咽了咽口水,黃金這玩意在什么時候都是值錢物,上面的紋樣表明這是十兩金錠!
一兩金相當(dāng)于現(xiàn)代的一萬多,而他卻拿來黃金十兩——十幾萬塊,讓她去買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