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康王不愿出手的意思,張側(cè)妃心一涼,禁不住真的委屈落下淚,哀哀戚戚的哭訴:“王爺真的不管嗎…端王欺人太甚,說不定妾身的父親也是被端王害的…”
褚時琨聽得煩躁,臉上卻揚起意味不明的笑。
“事已至此,本王不便插手。不過,可以給你個主意,張家即刻分家,讓你母親把所有犯過事的仆奴都分給二房。”
張側(cè)妃哭音一頓,抬頭迷茫的問:“為什么?”
褚時琨淡聲笑道:“你都說了,端王欺人太甚。”
滎州城的南城門外。
衙役們與張家家丁推推搡搡。
中間的張嫡子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整個人都在狀況外。
不一會兒,一個穿著富貴的婦人戴著帷帽,在一群仆從簇擁下匆匆過來。
婦人自然是張大夫人,從兒子在城門口朗讀開始,她就一直在附近偷偷觀望著。幾天下來,她覺得除了丟點臉外,似乎也不是什么壞事,畢竟她從沒見過兒子這么認真讀過書!
端王派來監(jiān)察的人可不是光看著,而是在一旁拿著書認真的聽,一字都不能錯,念磕巴一個字,整篇要從頭念!雖然按現(xiàn)在的進度,可能要在城門口念上半個月,但指不定這通下來,兒子就成才了呢?
當(dāng)然,現(xiàn)在重點是這群鄉(xiāng)野衙役!
“你們知道這是誰嗎,就敢來抓人?!”張大夫人呵斥道。
衙役們對視了一下,一個膽大的站出來說:“有鄉(xiāng)民狀告張家人強搶民女,我們得帶人走一趟。我們縣老爺說過了,這回主要是公事公辦,還請張夫人行個方便。”
“強搶民女?搶了誰?”張大夫人皺眉,她這兒子自從開了葷就一發(fā)不可收拾,近來也給他找了許多樣貌不錯的女子,不過都是正經(jīng)簽了身契來的啊…
“三四個呢,另有告張家縱奴行兇的,官商勾結(jié)的,這些按律也是要找家主來應(yīng)訴的。只是如今張老爺不在,張二爺在莊子里咱們請不到,就先來請張公子了。”
衙役的態(tài)度還是客氣的,張府是豫省的百年名門,張知州這代算是落寞了,上一代可是出過二品大員的。就算再出不了大官,就憑盤根錯節(jié)的姻親關(guān)系也暫時倒不了。
這時候張家嫡子聽明白了,湊過來說:“我沒搶過人,都沒起過這個想法,除了溜…”
張大夫人迅速捂住他的嘴!連忙四處看了一眼!不要命了?!
強搶民女這事顯然不是她兒子的事,搶民女的應(yīng)該是張適德,既然如此怎么可能讓她兒子跟著去縣衙?
張大夫人當(dāng)即決定,先回莊子看看情況,非要去應(yīng)訴,那也肯定是讓張適德自己去。
打賞了點銀錢讓衙役跟著去莊子里,看到好處,衙役欣然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