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huì)兒火絨就冒了煙,接著躥出小火苗。
柳如思拿過一旁的枯枝枯葉遞給他:“把火絨夾在中間,然后一起放進(jìn)爐膛。”
秦義跟著她的指示一步步做,火在爐膛里旺盛起來,再將幾塊大的木材放進(jìn)去交叉著擺,一團(tuán)可以蒸飯的火就生好了。
柳如思又回去剝豆子了,秦義臉上的紅卻依然沒有褪,看著爐膛里跳躍的火,他摩挲著自己手上被碰觸過的地方,好像被火燒了一樣,又熱又麻。
秦義好久才回過神,臉上的紅也終于消了,看向柳如思開口問:“還有什么我能做的嗎?”
“嗯…那幫我把黃瓜的皮削了吧,黃瓜在秦晧洗過的籃子里,刀在灶臺(tái)邊的架子上。”
柳如思詳細(xì)而不客氣的交待,見他拿了東西,又開口說:“來我這邊削,皮削在扔豆殼的盆里,我要拿去喂牛。”
秦義順從的走到旁邊,就要在一旁的小凳上坐下,柳如思又出聲道:“慢點(diǎn),注意你的傷。”
“好。”
秦義緩緩坐下,不像方才生火那樣笨拙,他削皮削得比柳如思還好,恰到好處的將外皮削下,幾乎沒粘連一點(diǎn)瓜肉。
柳如思見了挑了挑眉,對(duì)著小秦晧喊:“皓晧,你過來看,叔叔削皮就削得很好。”
小秦晧登登登跑過來,看見這干凈利落的手法,當(dāng)即不吝嗇的夸贊道:“叔叔削得真好!和我爹一樣!削皮也是連著削的!”
秦義聽著手上的力不小心變了下,皮斷了…
好在小秦晧和柳如思都未在意,秦義暗自懊惱的同時(shí),面上神色自若,手上未曾間斷般接著往下削。
秦義削完黃瓜又問:“還有要做的嗎?”
柳如思見手上的豆子也剝得差不多了。“那就把黃瓜切片吧,大概銅錢那么厚,砧板在剛剛拿刀的旁邊。”
于是秦義就切黃瓜去了,柳如思剝完最后幾顆豆子,就將豆子給小秦晧洗,她自己洗了手過去看秦義切得如何。
她一看,這刀工是厲害的,速度快而均勻,力度正好不會(huì)傷到砧板,且片片厚度都有如銅錢。
只是,一般會(huì)下廚的人都是斜著切的,而他卻是正著切出一個(gè)個(gè)圓片。
不過柳如思什么也沒說,從角落的框里拿了三個(gè)雞蛋,將蛋打進(jìn)碗里攪拌均勻備用。
她接著瞄了眼鍋里,見飯蒸好了,就將飯桶挪出鍋,將鍋清出來。
給爐膛里添了根柴,拿著小秦晧先前洗好的青菜就要下鍋,她瞄見切完黃瓜的秦義走到旁邊,她先一步開口:“炒菜的動(dòng)作幅度比較大,你背上的傷會(huì)被牽扯到,現(xiàn)在沒什么事了,你就等飯做好吧。”
秦義先是煩悶自己被傷牽制,接著又想到自己沒炒過菜,先看看她怎么做也好。
柳如思很快就炒好了三個(gè)菜,又做了一鍋湯,午飯就可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