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個名,似乎是在點他,做個有情義的君子…眼前還沒他腿高的小孩,會懂這種深意嗎?還是他的娘親教他這么說的?
看男人半天不說話,小秦晧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起的名不好,于是忐忑的問:“叔叔不喜歡這個名嗎?”
思慮過后男人也不太反感,真是點他又如何,他自覺不是小人,于對他施以援手的母子二人,他也愿意當個君子。
“好,在想起自己姓名前,我叫秦義?!?/p>
“嗯!秦義叔叔!我去告訴娘!”小秦晧蹦蹦跳跳的就躥出了屋。
…
山村的夜寂靜而祥和,破曉時分的雞鳴喚起人間的煙火。
秦家的早晨照例是牛乳和雞蛋,只是饅頭換成了花卷。
昨夜獲名的傷員秦義已經可以走動了,柳如思便沒把早餐再端進房,讓他自己慢慢走出來吃。
坐在餐桌上,兩大一小都不說話,小秦晧是被教育過的,吃東西的時候講話容易被嗆到。
秦義一邊慢條斯理的吃著,一邊也在默默觀察對面的母子,之前傷重沒有太多精力在意。此時他才注意到,不僅小的唇紅齒白粉雕玉琢,大的更是媚骨橫生容貌極佳。
他見過不少美人,這姿容倒不是絕無僅有,可若讓他說有誰比之更美卻是說不出來的,至多是各有千秋。
而且大夏見慣了的是楊柳拂風,少見眼前人這般的一只紅艷露凝香,不似剛及笄的少女身形單薄,此女子體態婀娜巍峨聳立…
他在觀察什么呢!小人戒色,需戒其足;君子戒色,需戒其眼!剛認了君子之名,怎能如此輕??!
秦義羞愧而燥熱,也不知是否面紅耳赤被對面發現異樣。
不過他很快發現,對面女子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時不時也會看向他,但從未落在他臉上,只落在他身上。
知道她看的不是他,是亡夫的衣裳,那點不齒的心思消了一些。
吃完早餐。
柳如思讓秦義脫掉上衣換藥,秦義動作鎮靜自然,把上衣半褪至腰間,背過身任她處置。
觀察兩處傷口見愈合順利,她便給他撒上藥,重新纏了紗布。
然后就是大腿外側的箭傷了,柳如思見他不脫褲子,也不勉強,把傷藥和紗布給他,交待一下怎么換藥包扎就出去了。
屋里只剩秦義一人,他松了口氣,雖然知道她治傷的時候看見過了,但那時只顧傷痛哪來的心思顧忌。
此時精神已佳,又意識到女大夫是個美人,實在是不能自在…也不知她那時看去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