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黑紅色的肉壁已經消失不見,因為吸入了稀血的氣息,姑獲鳥的幻術暫時失控了。趁著真實與虛幻重疊的瞬間,不死川實彌與粂野匡近一同向它發起了攻擊。
他們就像是配合默契的師兄弟一般,利用招式彌補著對方的死角,相互保護,將姑獲鳥的真身圈在了風刃構成的圍墻當中。
姑獲鳥的頭腦因為稀血而產生了認知錯位,藏在置物架上的香爐被人破壞,幻術徹底地失效了。
“實彌!!砍掉它的頭!!”
粂野匡近利用一之型突進,攜起風刃扯掉了姑獲鳥的一只手臂。
“看這里!!”不死川實彌的日輪刀上涌起青色的風。
姑獲鳥的臉上終于沒有那副游刃有余的表情,與先前的慈愛對比,它現在的表情看上去變得可笑、歇斯底里:“為什么!?我只是想獲得幸福罷了,不管是你還是她,為什么就不能好好回應我的心意呢!?”
它抬腳踢開不死川實彌的刀,然而因為吸入了不死川實彌稀血的氣息,它踢擊的力道遠不及剛才,只讓白發少年的刀歪了一掌左右的距離,貼著姑獲鳥的脖子砍斷了肩胛。
“你這人渣,根本不配被稱作母親!”
粂野匡近的刀架到姑獲鳥脖子的另一側,兩名風之呼吸使用者的刀如同絞刑架,將惡鬼的脖頸架了上去。
他們的刀刃已經切斷了鴉羽般順滑的長發,朱紅的花朵也掉落在地,被來往的人踩得破碎。
砍下去!讓它的惡行就此結束,讓因為它而死去的孩子們安息!
不死川實彌將卡在肉里的刀刃拔出,接著鼓足力氣,配合粂野匡近的刀交叉著向姑獲鳥的脖頸砍去。
令他始料未及的是,他居然看見了那個惡鬼的笑容。
那是無比陰冷的笑,惡鬼赤紅的雙眼微微瞪大,倒映在眼眸中的身影是——
“——浦賀!?”
枯瘦的少年居然拖著那副軀體站了起來,從懷中舉起了一把匕首。他顫抖著、哭泣著,臉上卻帶著享受般的笑容:“不我我還是、母親”
匕首捅向不死川實彌,危急之刻,是粂野匡近用身體撞開了他。
姑獲鳥用手握住脖子邊的刀,這次它輕而易舉地脫離了絞刑架:“我說過了,孩子們到死都是愛著我的啊。”
“你他媽呃!”姑獲鳥抬腿,它好似只會踢擊似的,一腳踢在了不死川實彌的下巴上,擦過了他的頸部。
粂野匡近感受著身后的疼痛。
傷口并沒有想象中的深,透過冷硬的鐵,他甚至能夠感受到那柄匕首在顫抖。是你嗎,浦賀?粂野匡近收起刀,屏息向后退去。匕首因為他的動作而刺得更深,但因為那附近沒有要害之處,所以只是血流得多了一些。
粂野匡近帶著浦賀離開了姑獲鳥的攻擊范圍,惡鬼慢悠悠地走到了斷臂旁。它將手臂的斷口接到一起,新生的肉芽瞬間包裹住了傷口,將斷臂重新連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