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門炭治郎知道自己正在發(fā)燒,內(nèi)熱外冷的感覺并不好受,但他的身體似乎很喜歡這種狀態(tài)。呼吸也變得順暢了不少,肌肉也沒有因為使用火之神神樂而僵硬。繼續(xù)動起來!他必須要起到作用!
“日之呼吸·八之型·飛輪陽炎。”
羅針捕捉到了這明晃晃的進(jìn)攻,猗窩座略微后仰便躲過了這一擊。
但是,灶門炭治郎手中日輪刀的刀尖卻突然如同酷夏的陽炎一樣,搖曳著扭曲起來,刀身的長度瞬間發(fā)生了變化,伸長的刀刃劃開了猗窩座的脖子。
利用幻象制造出刀身變短的錯覺嗎?
猗窩座幾個騰躍與眾人拉開距離。
“令人驚訝的成長速度,你叫什么名字?這種舞蹈一樣的劍技是和誰學(xué)的?”
赫發(fā)少年喘息著回答:“我是灶門炭治郎,這是從我病逝的父親那里學(xué)來的?!?/p>
猗窩座無所謂地說:“看來你父親死得還是有些價值,我該慶幸他在死前還記得將這些教給你。我收回之前的話,杏壽郎,你說得對?!?/p>
“能在絕境中開始爆發(fā)性的成長,值得夸獎,炭治郎。你不是一個弱者,你的進(jìn)步讓我很高興,”猗窩座說著,興致開始高了起來,“雖然還不至于讓我心跳加速就是了?!?/p>
溫柔善良的孩子被猗窩座輕描淡寫的話激怒了。眼前的惡鬼以強弱來區(qū)分他人,在它的眼里弱者沒有絲毫價值,只是看到就會感覺惡心。正因為無法體會到生命的寶貴,才總會做出輕賤生命的暴行而毫無悔改之意。
“我很討厭你,猗窩座,”灶門炭治郎怒目而視,額角的疤痕隱隱作痛,“從你嘴里說出來的話就沒有一句是正確的。你在身為人類時也會有父親和母親,在你剛出生時也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嬰兒,一定是得到了他人的幫助才活下去的。”
“生命在你眼里,就只有這么一點價值嗎!?”
少年的聲聲質(zhì)問刺破了某些很薄、但從未被人發(fā)現(xiàn)過的壁障。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難道我們這樣的就沒有資格活在這世上嗎?。俊?/p>
【無論做任何事,大家剛開始時都與嬰兒一樣無知。只有在大家的幫助和教誨之下,才能逐漸融會貫通?!?/p>
猗窩座突然揮拳打碎了自己的腦袋。
這突如其來的反常行為讓煉獄杏壽郎想起了記憶錯亂的下弦之二佩狼。
“夠了,不要再說這些讓我感到不快的話了。接著來打吧!”再次再生完畢的猗窩座身形一閃,霎那間出現(xiàn)在了灶門炭治郎的身邊。
被羅針指引著的攻擊精準(zhǔn)地向著少年獵鬼人的致命部位襲來,灶門炭治郎逼著自己的身體向后拉開,拼命揮刀下劈,撞上了猗窩座的腳式·冠先割。
瞄準(zhǔn)頭部發(fā)起的猛力踢擊略去了所有花里胡哨的動作,這一腳凝聚了踢擊全部的力道。
“灶門少年!!”煉獄杏壽郎趕不及過去解圍,不破的刀在猗窩座這一腳踢出之后才姍姍來遲,斬向它的脖子。
得益于集訓(xùn)時被伊黑小芭內(nèi)狠狠矯正過的刀路,灶門炭治郎的防御完美擊中踢擊的中心,但是純粹的力量還是直接將他的刀踹成兩段,靠近刀柄部位剩下的殘余刀身被巨大的力道彈開,躲閃不及的灶門炭治郎直接被刀背擊中面部,鈍擊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口,因為壓力而爆開的鮮血濺進(jìn)了他的眼睛里。
猗窩座這一腳直接將他踢飛了出去,遭受重?fù)粝萑牖杳缘暮瞻l(fā)少年跌跌撞撞倒飛著撞碎了木屋的墻壁,暈倒在昏暗的室內(nèi)不省人事。
不破自然一刀斬落猗窩座的頭顱。盡管這樣并不能讓它死去,但大腦和頭顱姑且還算是要害,多多少少能夠削弱它一些。
下一刀,七之型起手,切碎它!
沒等他第一刀落下,漆黑的日輪刀便更改了原來的刀路,護(hù)在身前改為格擋,六之型·烈影揮出無數(shù)跟隨自身旋轉(zhuǎn)的刀光擋下了猗窩座單腿發(fā)出的數(shù)次猛烈踢擊。腳式·流閃群光的踢擊速度快如閃電一樣炸裂,如果沒有斑紋帶給他的身體機(jī)能提升,不破絕對無法輕易完美閃避這一擊。
哪怕失去了頭顱,猗窩座的身體依舊能夠發(fā)出威力不俗的攻擊。而且這也意味著它開始適應(yīng)身首分離給它帶來的負(fù)面影響了。
“千里,現(xiàn)在的你眼中究竟是什么樣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