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將帶來的禮物交給灶門炭治郎,送給孩子們的都是一些好吃的小零食和糖果。灶門家的其他孩子們對不破的印象并不深刻,灶門禰豆子和灶門竹雄看起來還記得他,年紀更小的孩子完全陌生得很。
“哪里,我們家已經很久沒有客人來過了,難得這么熱鬧,”灶門葵枝溫溫柔柔地笑著,“禰豆子、竹雄,帶著弟弟妹妹去和小芭內哥哥一起玩吧?”
不破準備去里屋找灶門炭十郎,伊黑小芭內則留在了外屋,很快便被自來熟的灶門家孩子們圍了起來。
“嗚哇!是真的蛇誒!我可以摸摸它嗎?”灶門禰豆子長著和哥哥炭治郎一樣的圓眼睛,不過她的瞳色稍淡,是剔透的淡粉色。
“大哥哥你的眼睛好漂亮!”
“我也想摸!我也要!”和禰豆子仿佛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花子也圍了上來。
伊黑小芭內很快便被孩子們圍住,只能咿咿呀呀在地上爬的六太舉著小手,扒住了哥哥竹雄的褲子。
“要溫柔一點,”伊黑小芭內抬手讓鏑丸爬到他的手臂上,叮囑周圍的孩子們,“輕輕地。”
灶門家的孩子們自覺地放輕了力道,用鏑丸幾乎感受不到的力度摸了摸小白蛇的鱗片。茂抓著弟弟六太的手,帶著這個家里最小的孩子摸到了鏑丸冰涼的頭,引得小孩咯咯地笑。
鏑丸吐了吐信子。
“哇哈哈!好凉!”
“小蛇喜歡吃什么?”
“六太要輕輕地摸哦”
一旁的炭治郎拿出了烤仙貝,掰成碎碎的小塊放在了無量的身前:“我們家沒有點心,我請你吃這個,是我媽媽做的哦!很好吃的哦!”
內室,不破見到了病情愈發嚴重的灶門炭十郎。
男人的赫發已經顯得暗淡無光,形容枯槁,但唯獨那雙眼睛,哪怕疲憊,也依舊如同無波的水面,靜得可怕。
“許久不見了,炭十郎先生。”
“千里,”灶門炭十郎安靜地笑道,“你成長了許多啊。”
苦澀的成長。
“啊,現在的我能做到更多的事。”挽救更多的人。
“這樣就好。”
灶門炭十郎的耳飾已經交給了長子炭治郎,這個植物一樣的男人似乎已經察覺到了生命的終點,并且欣然接受。沒有臨終前的恐懼,死亡對他來說并非不可接受之事,他像尊敬生命一樣尊敬著萬世的規律,死亡同理。
不破主動提起了一件事:“我們最近在奧多摩郡新開了一家道場,道場的婆婆年紀大了,想找人幫忙照看道場。就在隔壁的鎮子上,工作也很輕松。”
灶門一家一直以賣炭為生,生活并不富裕,但一家人其樂融融。不破沒有對灶門炭十郎提起過鬼殺隊的事情,他總覺得哪怕他不說,灶門炭十郎也能明白他的意思,就像主公大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