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征得煉獄槙壽郎的同意后,不破坐在他的身側與他一同閱讀了這本炎柱之書。
叩叩。
輕巧的敲門聲驚動了屋內已經沉默許久的兩人。
煉獄杏壽郎端來了茶水與點心,探頭探腦地從門縫里向內張望。
父親大人和千里先生仍在閱讀啊,希望千里先生能夠找到他想要的答案。小貓頭鷹將托盤放在兩人的手邊,然后又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煉獄杏壽郎來到庭院里平日訓練的地方拿起木刀進行空揮,千壽郎則拿著小木刀在緣側揮舞著玩耍。煉獄杏壽郎不得不分出一些心思看著他,防止千壽郎掉到地上去,又害怕他拿著木刀摔倒戳傷自己。
結果因為頻頻回頭,根本沒辦法好好練習,只得放下木刀坐在緣側專心盯著千壽郎,等瑠火回來。
小小貓頭鷹見到心愛的兄長靠近,像個小炮彈一樣撞進他的懷里,他順勢撈起千壽郎,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盯看著與自己血脈相連的兄弟。
“唔姆。為了千壽郎和母親大人,我也要努力變得更強才行??!”
不明白兄長在說些什么,千壽郎伸手揪住了對方頭上兩搓頭發,笑得露出了兩顆圓圓的小乳牙。
煉獄杏壽郎熟練地取來手巾將千壽郎到處亂蹭的小臉擦干凈,轉而思考起父親大人和千里先生來。剛才去送茶點,只是稍微看到了一眼。
父親大人和千里先生的臉色并不太正常。
正如煉獄杏壽郎天生優秀于旁人的直覺所感知到的,這本不知為何被藏在夾層里的炎柱之書承載的內容簡直超乎想象,而令兩人大腦超載的還是在看到“日之呼吸”這幾個字的時候。
“最初的呼吸?原來最初的呼吸叫作‘日之呼吸’啊。也就是說,風、雷、炎、水、巖這些呼吸法,都是由日之呼吸演化而來的嗎?”
不破忽然有了一種預感。為何這本炎柱之書被隱藏在夾層中了?也許接下來的內容就是答案。只是,想必不會是太過愉快的內容。
——日之呼吸是起源的呼吸,是最早誕生的呼吸法,也是最強的絕技。
書中只寥寥數語,講述了曾經的日之呼吸使用者曾將鬼舞辻無慘逼入絕境卻依然沒能徹底殺死它的事實。
留下這本書的炎柱似乎親眼目睹過日之呼吸使用者的戰斗,或許是因為身臨其境地體會到了彼此在“戰斗才能”與“劍技”之間鴻溝,因此衍生出了諸多抱怨、消極的想法。使用日之呼吸的劍士將自己與鬼舞辻無慘對峙時的經歷寫在信中,當時的炎柱看完那封信的內容后直接失去了自信。
——就連“那個人”都沒能殺死鬼之王,作為對日之呼吸的拙劣模仿者,我們又怎么可能做得到呢?真是太不公平了啊。人的能力居然是生來就已經決定好的,天才也只是極少數,剩下的全都是不三不四的無能之人啊
“戴著木制花札耳飾的日之呼吸使用者槙壽郎先生,主公大人知!”不破抬頭,卻察覺到端坐在自己身側共同閱讀這本古書的煉獄槙壽郎陷入了沉默的漩渦。
“槙壽郎先生?槙壽郎先生!”
多次呼喚才將煉獄槙壽郎的思緒喚回,這位歷來頂天立地的炎柱此刻居然喪失了那股奪人的鋒銳。雖然只有一瞬,煉獄槙壽郎的思維歸位后迅速將那剎那間的頹態隱藏起來,但不破還是捕捉到了失態的那一瞬間。
“抱歉,這本書恐怕一直都被放在那個夾層里,沒有人發現關于‘繼國巖勝’之名,似乎歷代炎柱之書里也都沒有記載。這幾天我會讓杏壽郎帶著你找一找家中其他的古籍,再在家中多留幾天吧?!?/p>
不破知道一下子找到名字主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煉獄槙壽郎肯讓他來到宅邸,他就已經感激不盡。
想要在那些古籍里找到答案,估計也是大海撈針一般困難,但不破還是答應了下來:“承您關照,這兩天就多有打擾了。”
不過現在比起尋找源自夢中的一個名字,顯然還有其他的事更重要一些。
東京府,奧多摩郡,云取山山麓。
“??!是炭治郎!喂,炭治郎!”
竹太郎趴在小屋的窗框上喊住了背著竹簍準備進山的灶門炭治郎。
名為竹太郎的男孩與自己的爺爺三郎相依為命,祖孫二人住在云取山山腳、緊鄰山下村落的一處小院中。竹太郎的爺爺三郎是一位和傘匠人,平日里靠出售自制的和傘和一些其他小玩意謀生。
現在已經是十一月初了,云取山這邊很快就會被大雪覆蓋,附近的村鎮也有許多人會需要買上幾把傘出行遮雪,因此趁著今天天氣正好,三郎爺爺就帶著自己做的和傘去隔壁村鎮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