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死牟想要揮刀,虛哭神去已握在手中。
揮刀!揮下去!!
“究竟為什么”
它用不出劍技,也使不出血鬼術。明明赫刀造成的傷口已經愈合,時透無一郎脫手的日輪刀也褪去了紅色,為什么就是無法用出劍技!?
為什么——為什么你們的面容正在逐漸重合?
灶門炭治郎那張仍顯稚嫩的面龐竟逐漸與繼國緣一的容貌重疊,遙遠的記憶又追上了黑死牟。這個孩子,使用的是日之呼吸為什么,緣一?在你死后,我和那位大人明明將所有知曉日之呼吸的人斬殺殆盡,為什么你的呼吸法仍然能夠流傳到今天!?
難道當年你就已經看到了這一切嗎?
【兄長,你將我們兩兄弟想得太過重要了。咱們也不過是漫長歷史長河中的過客而已,天賦在你我之上的嬰兒說不定此刻已經降生于世,想必他們也能到達如你我一樣的境界吧?】
【無需多慮,你我只需順其自然,等待人生落幕的那天到來即可。】
【你不覺得這是一件十分令人愉悅的事情嗎,兄長。】
憑借自己的能力開啟赫刀,成長速度可以媲美鬼,依靠□□力量突破極限,哪怕大量失血也沒有失去戰斗能力,明明并非日之呼吸的使用者卻能夠將刀刃變紅——
——以及在幾百年后仍能繼承日之呼吸的少年。
【來到世上的那些孩子們,今后,一定可以超越咱們兄弟,向著更高處進發吧?】
黑死牟在那雙與繼國緣一顏色相近的眼瞳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那丑陋的、非人的,竟是自己嗎?
它環顧四周,從那些人類手持的利刃上同樣看到了自己的模樣。
繼國緣一對它說的最后一句話忽然在耳邊響起——
【多么可憐啊,兄長。】
自己再次見到繼國緣一時,是憎恨嗎?是反胃嗎?當初的自己還像六十多年前那樣嫉妒嗎?
仿佛……并不是啊……
那時的它因為緣一流露出的“傷感”而感到動搖,沒想到從未在它面前流露出半點感情的弟弟居然也有這樣的情緒。
“兄長的夢想是成為世上第一的武士嗎?”
繼國巖勝見到了孩童模樣的緣一。
這副模樣
年幼的緣一臉上滿是笑容,他有些害羞又很高興地說:“我也好想變得像兄長那么厲害哦那我就做第二厲害的武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