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很清楚,如此年輕就能擁有這種程度的斗氣,除去天資,你一定還付出了無數(shù)努力吧?你簡直是為揮刀而生,人類的生命如此脆弱,你難道不想永遠戰(zhàn)斗下去嗎?如果簡單地死掉,你引以為傲的劍術(shù)也會隨之消失,你不會覺得可惜嗎!?只要你愿意成為鬼,你就能永遠戰(zhàn)斗下去了!!”
不破皺著眉頭望向站在面前的猗窩座,額角又冒出了幾根青筋。
“那是什么鬼話!?”
這才不是他想要的人生。如果世上沒有惡鬼,哪怕他依然會握住刀,但那一定是為了達成和所愛之人的約定。他們會一起修習劍術(shù),磨煉心境,未來也許還會開個道場,就那么平平淡淡地幸福生活下去。
如果沒有鬼,不死川實彌不會失去母親,粂野匡近不會失去弟弟,伊黑小芭內(nèi)也許會過上完全不同的人生,熊谷響子不會失去父親。
他,他們的人生,不斷地被鬼奪走,被鬼傷害,在至親至愛之人的血淚中被逼迫著前行始作俑者們居然還能一臉無辜地說出這種話???
“我的夢想,是和家人一起開一間道場,娶到最愛的人,就那樣過完一生,”不破反手握住腰后的脅差,緩緩抽出,“哈,和你說這些又有什么用?”
他揚起頭,迎面而來的狂風吹開了凌亂的短發(fā),青年帶著無比嘲弄與憐憫的神情說道:“變成鬼之后,你根本忘記什么是愛、什么是夢想了吧?真是可憐的家伙啊!”
預(yù)想之中的,也是意料之外的,猗窩座暴怒了。
它突然毫無理由地感到怒不可遏,似乎眼前的青年說出了什么十分惡毒的詛咒。原本還想更多地享受一下戰(zhàn)斗的樂趣,畢竟眼前的獵鬼人渾身升騰著令它也覺得顫栗不已的斗氣。但是現(xiàn)在,青年變得面目可憎,整個人的存在讓猗窩座覺得惡心無比,它只想將他徹底撕碎。
猗窩座擺好架勢,腳下突然出現(xiàn)了巨大的十二角雪花圖案:“我要在這里徹底殺了你。術(shù)式展開!破壞殺·羅針!”
來了!猗窩座的血鬼術(shù)!
“羅針?倒是挺好懂的名字。”不破同樣做出了防御的姿態(tài),黑色刀尖輕輕點地,放松肩膀以便于他及時做出反應(yīng)。
“你的話太多了。”伊黑小芭內(nèi)有些無奈地責怪他話多,站到了他的身邊。
難道入住青竹居的徒弟們天然就會變得“沒大沒小”嗎?不破小聲道:“抱歉啦,實在沒忍住”
不死川實彌將刀從手腕上拿了下來,站在不破的另一側(cè)?;y野匡近同樣咬牙跟了上去,嘴里喊著從無量那里得到的主公大人的傳令:“請大家務(wù)必拼盡全力——活下來??!”
粉發(fā)的惡鬼在盛怒之中大笑:“今天你們都要死在這里??!”
“太感謝您了!武勝先生!”灶門炭治郎為武勝醫(yī)生送來了熱茶,這位滿頭大汗的男子正是居住在附近的小鎮(zhèn)醫(yī)生,據(jù)說還有一位名為武雄的弟弟在中野町開道場。
“哪里,我才是,承蒙你們照顧我的生意”
因為武勝醫(yī)生的藥店距離紫藤花家紋之家很近,柏山婆婆又與武勝醫(yī)生熟識,一來二去道場里的藥品都會從武勝醫(yī)生的藥店購買,隊員們的傷也會請他來醫(yī)治。武勝醫(yī)生是個實實在在的人,平生幾乎只和醫(yī)學(xué)打交道,為人憨厚,說白了就是有點天然,從來不會去想為什么道場里的人會受到類似野獸抓傷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