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懟的時國京太郎沒有在意,反而是對粂野匡近比了個手勢:“聽起來不是很像嗎?就那個!”
那是只有鬼殺隊隊員們才看得懂的手勢:它是鬼。
粂野匡近意識到時國京太郎說的是愛乃提到的真正的犯人,那個健步如飛的老人。
犯罪時間在夜間,尸體“令人不寒而栗”,形如老人卻行動自如。
粂野匡近詢問熊谷大政:“熊谷前輩接下來還有其他的事嗎?我有有點在意的事情,所以想再多待兩天。”
熊谷大政一揮手:“我無所謂,按理說我們做完任務(wù)就應(yīng)該各走各的了,陪你們多在這里待一會兒也無妨。”
他又看向時國京太郎,對方表示沒有異議。
于是三人又在旭川住了一個星期,試圖找到愛乃父親說的那個疑似鬼的老人,在這期間愛乃承包起了他們每日的吃食,并且每天都在祈禱他們能夠找到真正的犯人,還她父親的清白。
可是,沒等他們有所收獲,就傳來了愛乃父親入獄的消息。
“非常抱歉。”粂野匡近情緒低落地站在小店門口,看著眼眶通紅的愛乃。他們一無所獲,如今倒像是為了騙到免費的餐食而來的無賴。
“粂野先生你們不用道歉,為了父親你們這幾天都在到處奔波,我已經(jīng)很感激了。”愛乃扶著門框,雙目失神地盯著雪地。隨著消息一起傳來的是終于停歇的暴雪。
“非常抱歉!!”粂野匡近向她深深鞠躬。
“那這之后你準備怎么辦呢,小姑娘?你就一個人了吧?”熊谷大政這幾天了解到愛乃的母親在十多年前她父親入獄之后就去世了,父親出獄前她一直借住在親戚家。
愛乃不愿意離開父親開的這家店,這家店的門框上被人用紅油漆潑了“sharen犯”、“滾出去”的字樣,她清理了很久,還是有淡淡的字跡留下。
“我會守在這里,”女孩說,“我不會放棄的。”
獵鬼人們告別時,那個女孩看上去就像一根脆弱的蒲公英,只消一小陣風(fēng)就能將她吹散。
不破收到的信件里,粂野匡近將這件事寫了進去。他似乎有些懊惱,又無處發(fā)泄,索性將這份無能為力寫在了信紙上,寄給了不破。
自從八丈島之后,他們又合作完成了幾次任務(wù),現(xiàn)在不破和粂野匡近已經(jīng)非常熟悉了。
——我似乎聽說熊谷先生并沒有回家,他的女兒寄信到蝶屋來詢問父親的下落。老實說,我的直覺總告訴我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情要發(fā)生,當初離開的時候我的眼皮就一直在跳,就好像某種征兆一樣。旭川也總是陰天,雪下個不停。
“喂千里,你過來!”
矢吹真羽人的聲音從屋外傳過來,不破將信紙收好,來到屋外。
穿著普通和服的矢吹真羽人拿著一把小刀站在山道旁的一根粗竹旁邊,蠢蠢欲動:“你過來,我看看你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