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將有些發(fā)僵的的臉頰搓得熱乎起來,將面上的奇怪表情揉搓干凈,拍拍臉頰,不破踏入了眾鬼殺隊隊員心中的圣地。
主公大人的宅邸是最傳統(tǒng)的日式院落,穿越層層疊疊的灌木與綠植,不破順著腳下蜿蜒的碎石板路深入這處庭院,不安分的心臟也在清幽的小路與森林氣息的安撫下逐漸安靜了下來。
不破
“初次見面,千里。”
大廣間內的隔扇全部都被拉開,時不時有清涼的風穿透回廊。溫潤的嗓音將不破飛走的思緒拉了回來,他當即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啊啊,居然在主公大人面前發(fā)呆!你都干了什么蠢事啊!
“非常抱歉!主公大人!”
懷著難以抑制的羞愧和惶恐,跪坐在產(chǎn)屋敷耀哉對面的不破猛地伏下身去行禮,腦門磕在地板上發(fā)出“咚”的巨響。
坐在一旁的產(chǎn)屋敷天音似乎感覺到地面都微微發(fā)出了輕顫。
額頭處傳來的悶痛讓不破將心里那個代表著主公大人形象——一個身材魁梧、可能留著胡子、四方臉粗眉毛的漫畫小人形象狠狠打上了一個叉,并試圖讓自己不斷升溫的臉頰趕快散散熱氣。
頭頂傳來了一聲輕笑,然后他聽到產(chǎn)屋敷耀哉說:“不要這么緊張,把頭抬起來吧,千里。”
“是!”不破依言抬起了頭,雖然腦門處的紅腫有些喜感,但在場的另外二人都沒有取笑的意思。
“你的傷恢復得如何?”
“已經(jīng)完全恢復了!”
“那就好。精神上受到的傷害也不要小覷,因為它不像身體受傷,能夠人為觀察到是否結痂、好轉。”
“是。”
產(chǎn)屋敷耀哉又問了一些其他的問題,都是諸如在青竹居的生活如何、與同伴相處是否愉快、有交到朋友嗎之類的。
腦袋有點暈乎乎的,心里不斷傳來輕飄飄的感覺,好像飛入云端被柔軟如棉花一般的云朵包裹,有種讓人昏昏欲睡的舒適。
產(chǎn)屋敷耀哉的聲音有一種奇特的魔力,他的語速不快,也沒有令人不適的情感變化,但他總能帶給所有與他對話的人一種恰到好處的關愛,無論對面坐著的是稚童還是老人,都能感受到一種超脫年齡之外的愛護。
不破稍稍有些理解了,為什么鬼殺隊的柱們,還有許許多多面見過主公大人的人都是那副為了主公大人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的模樣。
一邊回答著問題,不破一邊想道。主公大人似乎非常了解鬼殺隊的隊員們。對方提到了前幾日與下弦之六的戰(zhàn)斗,他不僅叫出了所有人的名字,還對每個人的貢獻了如指掌。
“那么,千里,”產(chǎn)屋敷耀哉看著自己的孩子(劍士),看到那孩子仍有些拘謹?shù)难凵瘢瑴厝岬卣f道,“你有沒有接任柱的想法呢?”
接任柱?
不破微微瞪大了眼睛。自己才是乙級隊員,這次擊殺下弦之六并非他一個人的功勞,如果沒有石田大和與其他鬼殺隊的隊員,沒有柏山結月花與時國京太郎的話,恐怕結局只有自己死在紅般若的手下。
他似乎是脫口而出:“承您厚愛,主公大人。但請恕我無法接受,我自認為還沒有能夠接任柱的能力,與紅般若的戰(zhàn)斗如果沒有大家,恐怕結局會完全顛倒。我更希望能夠憑借自己的努力,成為能夠得到大家認可的劍士。”
與他相對而坐的產(chǎn)屋敷耀哉沒有絲毫意外。
“是嗎。我認為你和結月花、京太郎都已經(jīng)擁有了成為柱的資質,不必妄自菲薄,要多信任自己一些,千里。”
不破所說的話并沒有半分勉強,因此當他決定了一件事后,任何話語都不會動搖他的心。那場戰(zhàn)斗中,他們雖然斬殺了下弦之鬼,但在戰(zhàn)斗中死去了太多的隊員和普通人。不破認為單憑他現(xiàn)在的能力,根本無法承擔起身為柱的責任,為此他希望能夠進行更多的訓練、精進劍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