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擊不要停!!一定要將它攔在這里直到太陽升起??!”悲鳴嶼行冥接過了現場的指揮權。
以九柱的進攻為主,一場以日出為終點的持久戰就此打響。
距離鬼舞辻無慘最近的富岡義勇和錆兔率先發起進攻,煉獄杏壽郎和胡蝶香奈惠緊隨其后。
不破這次沒有主動沖上前去,而是利用呼吸法的特性隱匿在眾人身后,冷靜地觀察著?,F在距離日出還有一個半小時,他的赫刀必須得堅持到太陽升起前的那一刻。越是接近日出,鬼舞辻無慘的進攻肯定越激烈。
其他從未獨自開啟過赫刀的人在戰斗中貿然越過那道門檻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僅憑一腔熱血用出能夠讓刀的溫度上升的握力會導致劍士們暫時出現缺氧或脫力等無法預料的情況,而這在和鬼舞辻無慘的博弈中是致命的。
他手中的刀上赤紅微退,刀刃重新染上墨色。
鬼舞辻無慘背后的管鞭長度似乎是不能改變的,大約在四米左右,但由手臂變成的刺鞭則要自由許多,長度可以變化自如,最長的時候目測能夠達到十米左右。
富岡義勇、錆兔和煉獄杏壽郎首當其沖,僅是一個呼吸間身上就多出了三、四道傷口。鬼舞辻無慘背后的管鞭速度比刺鞭更快,高強度的對抗讓每一口呼吸都變得奢侈,他們像是被壓入海底的鯨魚,剝奪了浮上水面換氣的權力。
可惡!就算他們一起上也根本無法造成傷害!!
悲鳴嶼行冥加入戰斗,為他們分擔了一些壓力。鬼舞辻無慘的攻擊速度居然越來越快,獵鬼人們眼看就要被它壓制住了。他們原本還希望能夠采取與黑死牟對決時的戰術,通過輪換和配合來將攻勢完美地銜接在一起,但現在他們卻苦于自保,一步一步被鬼舞辻無慘逼入了泥沼。
根本來不及用通透世界去推測下一步攻擊,冰涼的雪片打在臉頰上,嘴角在瘋狂呼吸時被冷空氣蹭得麻木。不破擋開攻向自己的管鞭,額角青筋暴起。
不能再讓戰斗僵持在這里,他們的體力正在飛速流失,這樣下去只會是慢性zisha!不破咬牙,回頭找上了身側的不死川實彌:“實彌!!”
不死川實彌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掄著日輪刀砍了過來。
他們這怪異的行為自然也落在了鬼舞辻無慘的眼中。
砍在一起的日輪刀瞬間變紅,不破和不死川實彌同時開啟了赫刀。這種赫刀并非由劍士自身的力量開啟,持續時間短,但勝在保存了體力。
其他人也準備找身旁的同伴開啟赫刀,但在鬼舞辻無慘狂風驟雨般的攻擊下極難騰出手來。
看不到?。≌娴耐耆床灰姲。?!全憑直覺和運氣在進行躲避,這樣下去我肯定會第一個被殺!!甘露寺蜜璃只能向前跑著,身側墻壁上被刺鞭打出的裂痕追在她身后,那些裂紋仿佛無形的大嘴時刻準備著將她吞噬殆盡。
只能抱著必死的決心拼一把了??!
與她抱有同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他們完全忘卻了自己生命的寶貴,將希望全然托付于他們心中更強大的同伴,決心用自己當做可被寒風中微弱火星點燃的絨絮,不讓那可憐的火源徹底熄滅。
他們只是太在乎同伴們了,又無條件地信賴著。
甘露寺蜜璃無法接近鬼舞辻無慘。作為年齡最小的柱,她一直拼命努力,但和同為九柱的前輩們比起來,她能夠做到的事情還是太有限了希望這舍命一擊能夠多少起到一些作用。說起來,比起單純的揮刀砍擊,近身搏斗是不是更能控制它的行動呢?
她看到了一個機會,并憑借和灶門炭治郎一樣離奇的直覺決定和鬼舞辻無慘進行近身搏斗。
對不起,媽媽、爸爸謝謝你們給了我這樣強大的身體,能夠作為你們的女兒降生,我真的很開心!!還有,伊黑先生,我
甘露寺蜜璃的三股麻花辮甩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發辮的尾端綁著伊黑小芭內親手制作的發繩。心臟正在嘭嘭地跳,好像有只暴躁的小兔子想要逃走。
一直留意著她的伊黑小芭內第一次露出了有些驚慌的表情:“甘露寺?”
不破和悲鳴嶼行冥的攻擊清出了一小塊無害的區域,鬼舞辻無慘并沒有注意到?;蛘哒f,它不認為有人類能夠突破那樣狹小的一塊區域。
伊黑小芭內看著她義無反顧地沖了上去。那個女孩擁有櫻餅一樣甜蜜的笑臉,也有著猛虎一樣強壯的身體。伊黑小芭內為她的強大而感到驕傲,哪怕此刻這樣的死亡沖鋒令他心如刀割,耳畔嗡鳴不止。
甘露寺蜜璃彎下腰,雙腿前后伸開,將自己拉成了一塊柔軟的糖果,像是蛇一樣從那個狹小的空隙鉆了過去。
柔韌纖長的日輪刀打著卷纏上了鬼舞辻無慘的一側手臂,刺鞭揮舞的同時,緊緊纏著它的日輪刀上傳來恐怖的拉力,刀刃瞬間折疊扯緊,像是卷尺一樣攪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