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距離太陽升起還有將近兩個小時。
除了最初預告鬼舞辻無慘即將抵達戰(zhàn)場的消息之外,沒有其他的命令從產(chǎn)屋敷輝利哉處傳達到無限城。
“打算將我困在這里等待太陽升起嗎?無限城里可是照不到陽光的啊?!?/p>
由鬼舞辻無慘的雙臂變成的刺鞭靈活無比,攻擊范圍極廣,不破從它們之間穿越時,渾身上下的皮膚都緊繃起來,好像有什么在他的體內(nèi)揪緊了皮膚,向里扯著。
鬼舞辻無慘只是站在原地看著他,似乎并不擔心他手里的赫刀。
這讓他心中警鈴大作,他現(xiàn)在根本來不及利用通透世界預測那些刺鞭的動向,只能憑借在血雨腥風的戰(zhàn)斗中鍛煉出來的本能躲避著那些駭人的武器。
直覺讓他停止了向前沖刺,跟在他身后的悲鳴嶼行冥扯住了鎖鏈,但從鬼舞辻無慘的另一方向發(fā)起沖擊的富岡義勇和灶門炭治郎則沒能停下。
在富岡義勇的幫助下調(diào)整好呼吸的灶門炭治郎感受著斑紋帶來的感知加速,剛才無法輕易觀察到的刺鞭稍微變得緩慢了一些,雖然還是會在視野中留下殘影,但至少他已經(jīng)能夠分辨出它們了!
在不死川實彌和錆兔的輔助下,他從攻擊的空缺處看到了鬼之王的身影。
灶門炭治郎的腦海中只剩下了“穿過去”這一個想法。
“等等、炭治郎?。 ?/p>
富岡義勇的呼聲被他拋在了腦后,視覺、嗅覺,他用上了能利用的一切越過了那些刺鞭,來到了鬼舞辻無慘的附近。
砍下去??!手臂也好、腿也好,砍掉它的肢體延緩再生——
鬼舞辻無慘只覺得他很愚蠢。這個少年的家人都還活著,他的妹妹也被珠世變成了鬼而僥幸留下了一條命,灶門炭治郎此人究竟為了什么才走到今天這一步?這實在令它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是作為永生時光中打發(fā)無聊時的解謎游戲,它倒是對此很感興趣,只不過現(xiàn)在這個謎底變成了圍在它身邊喋喋不休的蒼蠅,實在讓它厭煩。
人類似乎總是高看了自己的能力。明明什么都做不到,沒有那些柱,他根本沒辦法從戰(zhàn)斗中活下來,卻大言不慚地說要讓它下地獄???
鬼舞辻無慘居高臨下,豎瞳中覆蓋著冰冷的漠視,狠厲的刺鞭靈活地甩了下來,擊中了不自量力的少年獵鬼人。
當灶門炭治郎反應過來時,右耳鼓膜仿佛baozha了一樣嗡鳴著,視野似乎變得狹窄了一些。一秒鐘后,右眼上傳來的疼痛讓他意識到自己被刺鞭擊中了。
“炭治郎??!”不破看得很清楚,攻擊灶門炭治郎的刺鞭速度極快,阻攔其他人的攻擊更像是一種誘餌,誘騙他們靠近鬼舞辻無慘。給予一些希望,又狠狠地踩碎。
我被擊中了???還不能倒下、不能給其他人添麻煩??!快點站起來??!
灶門炭治郎其實在被擊中的時候已經(jīng)下意識地做出了反應,身體快過大腦幫他躲開了足以擊碎頭顱的攻擊,只讓刺鞭傷到了眼睛。可他還是被這股力量錘到了地面上,此刻只能看著模糊成一片的刺鞭向自己的方向甩來。
不破和悲鳴嶼行冥全都向灶門炭治郎沖了過去,可他們和赫發(fā)少年之間距離太遠了,還必須要通過鬼舞辻無慘的那些甩動著的刺鞭。
希望來自從鬼舞辻無慘身后的半空中。
不知何時,無限城中已經(jīng)很久沒有響起鳴女的琵琶聲了。那些擾亂攻勢的門扉不再胡亂開在他們的腳下,周遭的墻壁也沒有突如其來的變化,將他們推向深淵。
轟——!
有什么人破墻而出,一些黑色的火藥丸從煙塵中竄出,表面蹭過刺鞭,瞬間引起了連環(huán)baozha。
“你是”鬼舞辻無慘看見了那個救下灶門炭治郎的身影。
“哈!勉勉強強趕上了!”宇髄天元帶著灶門炭治郎移動到了安全地帶,前忍者的身影快如閃電,就像躲開灶門炭治郎為了從他手中搶回小葵她們時的那一記頭槌一樣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