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悅耳的金屬鳴擊聲叮叮當當地響起,富岡義勇用刀彈開了大部分絲線,死死守著累身前的陣地,不肯退讓。
累五指張開,數道隱藏在地下的絲線被收攏繃緊,一張線網就這樣從富岡義勇身后將他籠罩了進去。
再來一次凪!!
富岡義勇面上神色不變,沉肩吐氣,風平浪靜之地再現。
直到這時,累才突然意識到剛才一直吵鬧著的少年已經許久沒有動靜,自從身后的少女暈厥起就再也沒聽到它的思緒未完,眼角就瞥見灶門炭治郎的身影毫不遮掩地向自己沖來。
笨蛋!為什么不從后面富岡義勇在心中暗自無奈,僅憑他一人雖能擋住累的攻擊,但一直找不到砍頭的時機,現在能有一個人來幫他也能更輕松一些。不過灶門炭治郎向來是直挺挺地沖向對手,讓他偷襲、耍小動作之類的簡直難如登天。
灶門炭治郎感覺額頭一陣火熱。很快,這股熱浪就席卷了他的整個身子,余光中,他似乎看到自己的斷刀正在燃燒。那火焰的顏色和禰豆子的瞳色一樣,溫柔地灼燒著。
“去吧!炭治郎!!”
來不及深思灶門炭治郎的刀為什么變成這樣,富岡義勇遵從直覺為他開路,兩記連斬削掉了累的雙臂,灶門炭治郎也怒吼著用斷刀砍入了累的脖頸。
“呃!!嘁!!”
雙臂被斬斷,身后驟然一輕,被它綁在身后的少女居然掙斷了絲線,一雙利爪穿透了它的xiong膛。
火之神神樂!!圓舞!!
灶門炭治郎的刀沒有像富岡義勇的一樣那般順滑地劃過血肉。當富岡義勇聽見卡住的聲音時,心下終于忍不住感到了一絲快意。累用血肉夾住刀,就說明它這次真的在恐懼!!
“嗯!!”灶門禰豆子的聲音從口枷后傳出,她擠出全身最后一絲力氣重新點燃了火焰,那些粉色的流火順著她的指尖將靠近的絲線燒了個一干二凈。
“哈——!!!”
灶門炭治郎大喝一聲,將所有的力量集中在雙臂之上,斷刃一寸一寸咬掉惡鬼的血肉,斷口處傳來的劇烈灼痛同樣讓累痛苦地嘶吼。
“我們之間的羈絆,你絕對無法斬斷!!”
赤色的焰尾在半空炸開,累的視線上下翻倒,恰似直面日光一般的灼痛從脖子的傷口處傳來,令它想要尖叫,卻再也發不出聲。
視野熄滅的最后一刻,它看向自己的“家人們”。
廢墟中的龐然大物轟然倒塌,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后,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也各自倒了下去。蛛毒一直在侵蝕著他們的身體,剛剛全憑意志力帶他們重返戰場,現在確實一點都站不起來了。
不破趕到時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場景。
他遠遠地見到了那炫麗的火環,就猜到肯定是灶門炭治郎,日之呼吸傳承的齒輪終于開始轉動。簡單為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檢查了身體情況后,匆匆趕來的胡蝶忍和錆兔接手了他們,不破走到富岡義勇身邊:“干得好,義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