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崎葵從走廊里追到病房,亂哄哄的病房角落里,喉嚨受傷的村田顫顫巍巍地舉著手,臉龐邊是剛才我妻善逸扔出的枕頭,通紅的鼻頭說明他就是那個倒霉蛋。村田目光祈求地看向神崎葵,希望她盡快把他救出苦海。
“小葵!!我就說上次的窗戶不是我弄的!!上次忍小姐太恐怖了根本沒來得及解釋,我還沒有還完債呢啊啊!!”
神崎葵皺著鼻子,手里拿著一套新的衣服:“伊之助!快點把你的衣服換掉,太臟了!!胡蝶小姐她們馬上就要回來了!!”
嘴平伊之助掏了掏野豬頭套的耳朵:“哈?蝴蝶?俺可是山神大人!!哈哈哈哈!!”
我妻善逸抓狂:“到底在說什么啊!?夠了!!我要出院!!”
他因為獪岳血鬼術而受傷的后背已經基本痊愈,除了留下了大片的疤痕之外,沒有對他的身體機能造成任何損傷。不過為了防止疤痕增生扯住皮膚,他需要定期來到蝶屋復查。
至于吵鬧的野豬頭少年則是跟隨著討伐上弦之二的隊伍誤打誤撞來到鬼殺隊的。卡姆治和那個老頭老叫他“下山、下山”的,于是作為山神大人的他跟著華麗的祭典之神離開了大山,來到城鎮中。
名叫孝治的青年對這個時常從山上跑來的野豬頭少年很是無奈,但嘴平伊之助和他患有老年癡呆癥的祖父卻相處甚歡,所以孝治總是一邊吐槽一邊放任。
在得知嘴平伊之助真的決定離開后,隨即長出了一口氣,但他看看拄著拐杖笑瞇瞇的、好像腦袋霧蒙蒙的祖父,還是不情不愿地說了一句:“去了城里,石頭橋也要敲著過,不過,歡迎你再來哦!”
“所以說!‘石頭橋也要敲著過’究竟是什么意思啊!?城里還真是麻煩,連橋都要別人幫忙拆掉嗎!?”
嘴平伊之助大大咧咧地坐在我妻善逸的病床上,大嗓門吵得村田直翻白眼。
可憐的村田躲在被子里捂耳朵,這家伙簡直就像一只野豬一樣整天橫沖直撞,又或者是吭哧吭哧地和另一個黃色大喇叭斗嘴,求求你們了,離開我的病房吧!!!
“安靜!小忍已經回來了!!”
神崎葵依舊想方設法想要將嘴平伊之助身上散發出混合著莫名味道的土腥味褲子拿走洗干凈。
“才不是那個意思啊!!是讓你萬事小心才對!!你看看你干的好事!!這個窗戶才剛被堵起來沒有兩天吧!?”
我妻善逸瞄到病房門口一閃而過的身影,一個呲溜就沖到了胡蝶忍的身旁,跪坐在地板上堵住她的去路,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喊著:“求求你了忍小姐!!快讓我出院吧!!”
胡蝶忍在門口將屋里發生的事聽了個大概,此時看到我妻善逸,便特地湊到他耳邊,樂呵呵地說:“這下還說不說要在蝶屋住到死這種話了?”
我妻善逸把頭甩成了一朵大號的黃色蒲公英。
“唔姆姆姆”嘴平伊之助“指認”了自己的“犯罪現場”,被胡蝶忍揪著頭套的耳朵教訓了一頓,終于換上了新衣服。
“最近真是安靜啊。”
午后,太陽跑到了樹頂上,葉縫中漏下的日光打在時透無一郎的身上。他抱著頭躺在虬龍一樣盤結的樹根間,好像一陣風一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