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的疑慮源自于與柏山結月花一次閑談。
他們不知因何又提起了他暈厥之后,柏山結月花獨自堅守戰場與上弦之四周旋,等待巖柱到來時候的事情。
【不知道是因為先前的戰斗消耗了太多力量,還是因為別的什么原因,上弦之四在你脫離戰場之后的進攻欲望很低,】柏山結月花點著胳膊,回憶道,【就好像有什么人催促它離開一樣,那張臉一直很不爽呢。】
真虧她能從憎之鬼的臉上看出不爽的感覺來啊,那混蛋難道不是一直滿臉“趕緊去死吧惡徒”的囂張表情嗎?
【因為所有戰斗都停止了,因此聲音聽得很清楚。】
柏山結月花將身子側過來,幾乎是貼著他耳語:【信。你有沒有給誰寫過信?】
碎裂的木桌引來無數好奇的目光,柏山結月花幾乎是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避開了失控瞬間被無意中放出的擇人而噬的冰冷目光。
隨后她向四周圍觀的隊員們笑了笑,為不破鬧出的動靜道了歉,遣散了看熱鬧的人,并示意小紀她們待會兒再過來收拾。
信。
情報。
泄露的消息。
上弦。
柱。
病情。
……
信。
他頭一次如此痛恨自己這轉得太快的腦袋,似乎是為了順應身體主人的心愿,他為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的疼痛微微瞇起了眼睛。
信。信、信!
【千里君?】
他感覺怒火中燒,遠比矢吹真羽人在廚房隨意鼓搗出來的調味料要復雜許多的情感擁堵在他的xiong膛,一根面條能在里面蘸出七八種滋味。
冷靜。
不破對自己說道。你得冷靜下來。
【這件事,你和主公大人說過了嗎?】
柏山結月花點頭。
【這樣,】不破終于安安分分地躺回床上,看著點滴一點一點流入體內,【我現在這副模樣什么都干不了,既然主公大人已經知曉,那么是否繼續查下去就交由主公大人定奪吧。】
他只在與一人的信件中提及了那次任務,多寫那么幾句也是因為在幾位同期中,他與那人的關系總歸不像與其他人那般親近,為了能多增進些友誼,他下筆多寫了一些,好讓回信的人可以有更多的話題可以在信中談論。
但是,這畢竟只是他一人之言,待他身體能夠自如行動之后,他會再向主公大人報告此事。在真正的結果出來之前,不破不打算讓同期們為此掛心。
柏山結月花想要說什么,身側的時國京太郎拉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