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村里還有溫泉,可以治療傷口、修復(fù)疤痕,也可以治療便秘、痔瘡、失戀之類的,嘿咻!
“想去刀匠村?可以是可以,但你的骨頭還會疼吧?要去的話,不要太劇烈的活動,夾板也好好地戴著,骨頭長歪的話就難辦了,”有花海夏翻看了他厚厚的病歷本,同意了不破的出行請求,“你知道的吧?長歪的話,我會給你重新打斷再接好哦?”
“是!請您務(wù)必放心!”
背對著他的女性沉默片刻,褪去了偽裝得極好的從容,如同行至旱沙大地的旅人渴慕著甘霖,撕扯著喉嚨說道:“不想回去的話,蝶屋隨便你住。但是在沒有任務(wù)的時候要來幫忙,不能白住。”
他幾乎是落荒而逃。
自從他受傷之后,時間就好像從指縫間穿插而過的風(fēng)一樣,飛速地流逝。每天徘徊于病房、食堂、復(fù)健室,從咬著白毛巾才能勉強站起身到可以自如的行走,這段馬上就要被他習(xí)以為常的日子好似被吹動的書頁,嘩啦啦地翻了過去。
將寫好的回信交給無量,不破摸著鎹鴉順滑的羽毛。
“還是沒有三宮的消息嗎?”
無量搖了搖頭。
矢吹真羽人的第三任鎹鴉三宮在那場大戰(zhàn)后就失去了蹤跡,當晚混亂的情況下也沒有誰能夠分出一些經(jīng)歷去顧及一只鎹鴉的死活,如果連尸體都找不到的話,也只能被當作死亡了。
“是嗎。送信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替我謝謝幫忙送信的鎹鴉們。”
目送無量小小的身子消失在窗外,不破坐回了病床上。默然坐了一會兒,他身體后仰,雙手向后撐著身子,仰視快要看膩了的天花板,喃喃道:“在許可下來之前,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啊。”
于是第二天,他從墓園外的花店買了幾朵花店老板推薦的小花,進入了公墓。鬼殺隊陣亡的劍士們在內(nèi)區(qū),外區(qū)則是隱們以及隊員的家人們。
綠的尸體在她死后就化作灰燼完全崩解了,當時槿也只是被草草葬在了他們在山林中原本的家附近。當不破正式入隊之后,就為她們申請到了公墓中的一個位置,在矢吹真羽人的陪同下將墓遷到了這邊。
公墓里長著一顆高大的櫻樹,此時正是繁花盛開過后的凋零時刻,暖風(fēng)吹過帶起一樹粉櫻紛紛揚揚地落下。
【這棵樹,據(jù)說已經(jīng)長了幾百年了啊,一直守護著這里。】
矢吹真羽人掐住一片櫻花,放在不破的眼前逗他。
【真漂亮。】
“真是華麗的落櫻,”熟悉的聲音在身側(cè)響起,不破抬頭看去,果然是宇髄天元和他的三個老婆們,“很久不見了啊,不破。”
“不破君,好久不見!”雛鶴等人跟在宇髄天元的身邊,有些拘謹?shù)叵蛩蛘泻簟?/p>
“啊,真的是好久不見了。你們最近怎么樣?也來掃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