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誰來了?他轉(zhuǎn)過頭,恍惚的視線定格在了令人目眩神迷的刀光劍影中佇立的背影。純黑之刃在灰白的雪地上劃出鋒利的軌跡,不過一眨眼的時間,那柄日輪刀已經(jīng)收入鞘中,來人背對著已經(jīng)開始崩解消散的惡鬼,向自己所在的方向走來。
“受傷嚴重,請再堅持一隱蝶屋”
丙級獵鬼人看清了來人的臉,雙耳卻完全bagong,聽不真切。總之,能夠完美解決再好不過了。他安心地昏了過去。
不破從隨身攜帶的腰包里取出了醫(yī)用繃帶和經(jīng)過有花海夏改良過的、來自宇髄天元的神奇忍者藥粉,在附近的隱趕來之前為受傷嚴重的獵鬼人簡單處理了傷口。
確認大一些的傷口都堪堪止住血后,不破看向在這次襲擊中喪生的孩子。
太小了,他看起來還沒有不破的日輪刀高,卻已經(jīng)失去了生命。抱著他的應(yīng)該是他的爺爺吧?
“請您節(jié)哀。”
三郎艱難地轉(zhuǎn)動著大腦,今日所見所聞已經(jīng)完全超出他能夠平靜接受的范圍。他好好地活了四十多年,突然告訴他世界上還有這種吃人的怪物?而且,還帶走了他唯一的家人。
“啊、啊竹太郎”
三郎抱緊竹太郎殘缺的身軀,痛苦地哀嚎出聲。
也許是那嘶吼太過撕心裂肺,最終不破選擇收力擊打三郎的側(cè)頸,用巧勁讓對方失去意識,以防對方繼續(xù)傷害自己。
等他醒來,情緒稍稍平復(fù)之后再和他說明吧。
不破將竹太郎收殮,埋葬在了小院的后方。將小小的土堆拍實,無量盤旋著落在雙手合十為亡者祈禱的不破肩上。
不破原本的計劃是回青竹居找矢吹真羽人,說服對方卸任柱位并前往國外的醫(yī)院治療。途徑云取山附近時突然遇到了一只遍體鱗傷的鎹鴉,于是匆匆趕往此處擊殺惡鬼。
“那只鎹鴉”
停在他肩膀上的無量沒有回話,于是不破沒有再問。
“愿他們能夠安息,早日成佛吧。”
三郎再次醒來時已經(jīng)是第二日正午,新雪初霽,天色也晴朗起來。自己正躺在熟悉的房間里,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啊!不破閣下,他已經(jīng)醒了。”有一個穿著深色制式服裝,臉上罩著可疑布匹、只露出一雙眼睛的人離開了房間,喊來了一個少年。
三郎馬上認出了來人:“你是昨天的竹太郎呢?他在哪里!?”
昨晚斬殺鬼后雪又下了起來,隱雖然趕到了現(xiàn)場,但風(fēng)雪交加的夜路非常難走,他們一直等到清晨才抬著受傷的丙級獵鬼人離開前往蝶屋治療,不破和一名隱留在這里善后。
“我將他安葬在了后院,您要去看看他嗎?”
宛如得知死刑的宣判,三郎不得已終于將心頭最后一絲僥幸澆滅。如果昨晚發(fā)生的一切只是一場噩夢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