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獲鳥依舊掛著笑容,晏然自若:“你怎么能說我是在假扮呢?我一眼就能看出你們遭受了怎樣的苦難,可憐的孩子,你也被人虐待過吧?是母親?還是父親?自從我的女兒死去之后,我便把受人虐待過的孩子們當成親子照顧,我自愿成為這些可憐孩子們的母親,給予他們母愛。”
鬼的眼睛看向自剛才起就沉默地站在一旁的獵鬼人:“你也是吧?被雙親拋棄的可憐孩子,來”
慈悲的鬼話音未落,一直呆立的身影忽然動了起來,向姑獲鳥對面的方向沖去。
不死川實彌看著不破忽然向空無一人的地方揮刀,猛然意識到什么的白發(fā)少年趁機將躺在地上的浦賀和另外兩個孩子帶到了遠離戰(zhàn)場的地方。
不破的雙眼緊盯著“空無一物”的地方,絲絲黑影與空氣摩擦,發(fā)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鋒利切割聲。利用一之型·影襲突襲而至的刀尖感受到了熟悉的阻力,不破神色不變,雙手不斷加大力道,伴隨著“噗嗤”一聲,漆黑的影刃捅穿了一姑獲鳥的xiong腔。
“噗咳、咳咳——!??”
黑發(fā)惡鬼原本站立的地方已經(jīng)沒有了它的身影,反倒是原本什么都沒有的地方出現(xiàn)了它被捅穿的身軀。
“果然是幻覺啊,惡鬼。”
不破抬手拔劍,眨眼間變?yōu)闄M斬,意圖一擊斬斷姑獲鳥的脖子。
女鬼臉上那副游刃有余的祥和表情完全破碎,換上了不死川實彌從沒見過的神色:“你、你是怎么明明應該看不見才對?”
它險之又險地避開了脖子被斬斷的命運,鋒利的刀刃切掉了它大半個腦袋。它可是吃過不少稀血之子的,哪怕不憑借幻術,它的□□能力也能夠穩(wěn)坐下弦之一的位子。
這次主動拉開距離的變成了姑獲鳥。剛才造成的傷口眨眼便恢復了原樣,被人暴力破掉幻術之后,墻壁上那些黑紅色的肉塊也都消失不見了。
不破不欲與它多做交談,早晚會死的家伙不值得他開口。狂風驟雨般的影刃在這間屋子里掀起巨浪,無形的幽幽黑影瞬間攪碎了姑獲鳥的半邊身子。
但它無愧于下弦之一的名號,再生速度甚至能夠比肩上弦,它也不是紅般若那種疏于修煉體術的鬼,憑借著柔軟的身軀和矯健的身形,姑獲鳥從不破的攻擊中勉強活了下來。
它離死亡只差毫厘,脖頸只有兩指寬的血肉還連在一起,可是那柄漆黑之刃卻定在了它的眼前,再難前進半分。
粂野匡近“救”下了它。
“呼哈、呼,呵呵,哈哈哈哈哈!”死里逃生的姑獲鳥大笑了起來,那笑聲恍若仙音,卻讓不死川實彌如墜冰窟。
“匡近——!!這些線難道!?”
血絲爬上他的眼睛,粂野匡近此時渾身是血,身上纏繞著一根又一根血紅的絲線,被吊在了姑獲鳥的身前。
脖子上繞著的線已經(jīng)深深地勒進了粂野匡近的脖子,讓他無法呼吸,被擠壓的喉嚨發(fā)出斷斷續(xù)續(xù)的“咯咯”聲,聽起來痛苦萬分。可是即便如此,他依舊握著日輪刀。
在不破收力停頓的片刻,同樣有無數(shù)看得見、看不見的絲線纏繞上了他的刀刃,吊住了他的刀。再鋒利的刀,想要切斷這種硬度的線,施加力量是必須的。然而從四面八方纏繞過來的線讓不破的刀很難移動,哪怕他用上所有力氣也不過是在做無用功。
他揮刀的“勢”停了下來,這一局是累的絲線大獲全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