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把惡鬼殺死在這里,不管什么條件都要被充分利用!
機會如約而至。柏山結月花還是和宇髄天元第一次見到她時一樣,盡管她總認為自己缺少了一些勇氣,但那在絕境之中爆發出來的、比勇氣更加耀眼的東西,總會令她熠熠生輝。
宇髄天元在她喊出自己名字之前就將最后的火藥丸丟到了它們該去的地方。
接下來,只要用刀刃輕觸,讓它們baozha——
炸開的血花濺射進他的視野,那溫熱的、鮮紅的血液刺目又令人膽寒,宇髄天元不知道身側究竟發生了什么,但在那電光火石的短暫時間之內,他做出了決定:繼續揮刀,炸開天花板!!
柏山結月花緩緩回想起了事情的經過。
她被擊中了。
本應被釘死在脖子上的雙扇劃過視野,緊接著便是一陣劇痛,視野急速倒退,直到撞上了一堵墻還是一根柱子,她才堪堪停了下來。
童磨的鐵扇劃開了她的側頸,從肩胛斜著切開的一刀令她迅速失血,很快便短暫地失去了意識。
現在是什么情況?她感受不到疼痛,費力側過頭去看向戰場的方向。
戰場上多了幾個人,正是拼命趕來的胡蝶忍、煉獄杏壽郎以及富岡義勇三個年輕獵鬼人。
童磨被逼至僅剩不到一半的大廳中,終于不得不召喚出了睡蓮菩薩。如同載滿霧氣一般的堅冰隔絕了部分陽光,躲入菩薩身下的惡鬼手中雙扇完好無損,根本看不出來剛才被一柄薙刀貫穿過。
隨后趕來的另一個高大身影讓童磨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了。
游戲人間的惡鬼從悲鳴嶼行冥身上感受到了分明的威脅,這個鬼殺隊最強大的獵鬼人哪怕目不能視,也讓童磨渾身充滿了“被凝視”的感覺。
“呼——呼哈——”
失血和猙獰的傷口讓柏山結月花視線模糊,她察覺到身側有人接近,本能地揮舞薙刀防住了自己的身側,從余光中瞥見熟悉的深色制服后,她的腦海清明了一瞬。
“水柱大人!!請讓我們為您處理一下傷口吧!!”趕來的普通隊員扛著背有醫療箱的隱部隊成員抵達了柏山結月花的身側,眼淚汪汪但行動果決地組織起救援來。遠處的另一處廢墟中,同樣有一群普通隊員帶著隱突入戰場,找到了灰頭土臉的宇髄天元。
柏山結月花用力甩了甩腦袋,她這魯莽的動作扯動了脖子上可怖的傷口,讓原本就眼睛shi潤的隊員們更加心驚膽戰,好在她之后就待在原地,注視著童磨與趕來支援的悲鳴嶼行冥等人的方向。普通隊員們和隱趁此機會迅速為她處理傷口。
有那么一瞬間,在因失血而模糊的世界中,柏山結月花恍惚著好似看見了時國京太郎的身影。巖柱的背影和記憶中的身影重合,她低聲喘著氣,手指尖冰冷發麻,可薙刀的柄更冷,仿佛要將她凍傷一般,指腹刺痛著。
啊。她的京太郎啊。
前砂柱宅邸。
時透家的兄弟正在院落中練習空揮,時國京太郎坐在緣側,手邊放著三千里送來的兩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