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著急,我和師父教你的東西都忘了嗎?”矢吹真羽人面容嚴肅。
“是。”
不破冷靜下來,繼續(xù)在車站附近查看。
不知何時,天上又飄起了雪花。悠遠的雷聲與新年的鐘聲重合在一起,宣告新一年的到來。
“打雷了?看來明天要下暴雪了。”年紀稍大的隱說。
“怎么樣,有發(fā)現(xiàn)嗎?”
“沒有,去駐在所的人回來了嗎?”
“鎹鴉呢?有找到線索嗎?”
沒有。除了殘留的“惡意”,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厚厚的黑云再也兜不住沉重的雪片,世界像是翻轉(zhuǎn)的水晶球,模糊不清的曖昧光影在驚雷落地的瞬間映入每個人的眼睛里。
標寫著“出口”的字符是售票員在去年寫的,上面畫的方向圖標已經(jīng)褪色破損,他還想著新年過后再找個不容易掉色的油漆重新畫一個標志牌。
一個干瘦的身影站在出口的下方,穿著單衣。
純凈的雪花飄落,澄澈的六角冰棱碰到了赤紅的液體,在滾燙中融化。
“可怕好可怕七、八個居然有這么多、這么多人好可怕、好可怕!!”
惡鬼、檢票員的頭顱、隱的尸體。
一瞬間,蒼青的烈風咆哮而至,削斬沿路一切阻礙的風刃觸及了鬼的身體,而暴風的主人卻輕巧地落地,從鬼的背后發(fā)起
頭部拴著眾多圈環(huán)的金色錫杖狠狠敲打在地上,伴隨而來的是從天而降的暴雷。
“矢吹先生!”另一個鬼的能力與雷電有關(guān)嗎!?
“怎么啦?戰(zhàn)斗中還敢分心嗎,菜鳥?”
可樂又扇了一下團扇,勁風擦著不破的臉蹭了過去。
他瞇了瞇眼睛,確信自己在鬼開開合合的嘴巴里看到了它舌頭上的字——“樂”。結(jié)合它們互稱了對方的名字,團扇鬼叫可樂,雷電鬼叫積怒,不破推測雷電鬼的舌頭上很可能也有字,應(yīng)該就是“怒”。一個憤怒,一個快樂,代表兩種相反情緒的鬼?
雪越下越大。站臺院子里沒有多少障礙物,在這樣一個視野開闊的地方,不破很難繞開團扇鬼的攻擊而接近它。必須得想個辦法分散它的注意力,或者,比它的視線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