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怎么說話,總是獨(dú)來獨(dú)往,也不見他有離開吉原的想法。總之,是一個好用的“工具”。這樣的人,每天就算悄悄消失一段時間,也不會有什么人特意對他的動向刨根問底的。
不同的游女屋也有不同的氛圍,京極屋門口掛著兩盞燈籠,也許是地理位置原因,整個店面顯得有些陰晦。對比之下時任屋則顯得柔和許多,寬敞的門廊邊放了不少精心培養(yǎng)的植卉,走廊墻壁也被用心裝飾了一番。
今天是時任屋的花魁鯉夏進(jìn)行花魁道中的日子,在這個時候妓夫們通常會做提燈的工作,千也也不例外。鯉夏早早就在禿們的幫助下開始梳妝,換上厚重繁復(fù)的外衣,涂上脂粉。
經(jīng)常跟在鯉夏身邊的禿們是兩個年紀(jì)很小的小姑娘,因?yàn)轷幭拇藴厝幔运齻兒軔壅持孽幭牡奈葑永锍鰜砗?,兩個小姑娘在走廊中碰到了等待花魁道中開始的千也。
“千也,你不去打燈嗎?”
青年蹲下來,解釋道:“我看還有一會兒才開始。鯉夏花魁看上去心情很好?”
小姑娘們對視了一眼,用手擋住嘴趴到千也的耳邊,他也順著她們的意思彎下腰去:“聽說那位先生準(zhǔn)備要為鯉夏花魁贖身了哦?!?/p>
“那真是好消息啊。”千也點(diǎn)頭,發(fā)現(xiàn)老板娘已經(jīng)去請花魁了,就叫小姑娘們跟他一起下樓。
他們走下樓梯時正巧遇見鯉夏和老板娘,她們看起來有些困擾。
看到千也,鯉夏突然向他招手:“千也,請你等一下。”
千也讓兩個小姑娘先離開,自己向鯉夏的方向走去。
原來是原本負(fù)責(zé)讓花魁搭肩的年輕人忽然生病,恐怕得在茅房里蹲上一陣子,現(xiàn)在得找個人替他的工作。
花魁在進(jìn)行道中的時候會穿上三十厘米厚的三齒木屐,在身上沉重服飾壓迫下還要走特殊的花魁步,行走起來非常吃力,這時就需要有人為她提供一個搭手借力的地方。通常這樣的工作輪不到干粗活的妓夫們,但鯉夏卻讓千也代替那個年輕人,幫她完成這場花魁道中。
鯉夏原本只到他肩膀的位置,穿上那可怕的三齒木屐后略超他半個頭,以千也的身高,給她搭手稍微高了些,但也勉強(qiáng)算合適。
千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提燈的妓夫們走在隊伍的前方,兩個禿手持花魁的用品跟在隊伍后,然后便是本次游街的主角花魁鯉夏。
街上已經(jīng)密密麻麻地站滿了人,整個隊伍行進(jìn)得很慢,千也盡職盡責(zé)地當(dāng)著“扶手”,他能隔著肩膀上的手帕感覺到鯉夏的力道。作為訓(xùn)練有素的花魁,鯉夏會感到吃力,但依舊游刃有余。比起之前的年輕人,千也站得更穩(wěn),這也會讓鯉夏更加輕松一些。
街邊的人群似乎傳出了一些吵鬧的聲音,千也掃了一眼就又收回了注意力。再這么一低眼,他差點(diǎn)一口氣沒回上來。
他看到了一張丑到爆,但又熟悉得不得了的妝容。
宇髄天元揪著我妻善逸的衣領(lǐng),憑借傲人的身高在人群中找嘴平伊之助的身影。他只是一個沒留神就被那個野豬頭少年跑丟了,手上這個也不是個省心的,也就灶門炭治郎還能讓他稍微輕松一點(diǎn)。
但是當(dāng)他回頭發(fā)現(xiàn)身后空空如也的時候,頓時火冒三丈。
嘴平伊之助叉著腿蹲在地上,看道中央那群走得慢慢悠悠的人,評價道:“要是在山里早就死了,嘁!”
“伊之助!宇髄先生說過不要亂跑!”灶門炭治郎好不容易擠到前排來,想要將同伴帶回去。
誰料到嘴平伊之助突然站了起來,身體繃得緊緊的,大張著嘴說道:“??!那不是那個魔鬼麻花辮唔唔唔!”
灶門炭治郎聞到了熟悉的味道,立刻上前捂住了伊之助的嘴巴阻止他繼續(xù)說出什么不得了的話來。
千里先生?他也在花街嗎?
直到隊伍走遠(yuǎn),灶門炭治郎才敢松開手,而嘴平伊之助早就忍不住了,嚷嚷道:“你要干什么啊勘八嗷!”
宇髄天元一記手刀劈在嘴平伊之助的頭上,怒氣沖沖地揪著他的耳朵怒吼:“我不是說了讓你們跟緊我嗎???”
灶門炭治郎問道:“宇髄先生,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