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連三被人“戲弄”,童磨終于面露認真之色。鋒利的尖牙上下咬合,將盛放藥劑的玻璃試管連同時國京太郎來不及撤出的手指一并咬碎,味道獨特的液體順著愈合的喉管滑進胃袋。
“這是什么?有一股討厭的紫藤花的味道,哈哈!”童磨嘴邊殘留著血跡,不破瞪大眼睛,用盡渾身的力氣將插在童磨脖子上的脅差拔出。
此刻,距離日出還有29分鐘。
時國京太郎嘔出一口鮮血,喉嚨在呼吸間發出“咕嚕咕嚕”的恐怖響聲,好似有血沫堵在肺中。童磨的凍粉一旦被吸入肺部,鬼血中的毒素就會開始破壞肺部的細胞。時國京太郎先前在童磨周邊不計后果地呼吸,其結果就是肺部的加速壞死。
“跟你們說話可真無聊,還是琴葉有趣。啊啦,琴葉是誰來著?”童磨作出疑惑之狀,不破將脅差橫插入它的大腦,隨后雙手握刀準備對它的脖子發起最后一擊。
京太郎的付出不能白費,用盡全身的力量,想想那些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人們!不破擰動手中的漆黑之刃,全然放棄身前的防御,擺出空門大開的起手式。
時國京太郎用僅剩的完好左手卡住寬刃日輪刀,腳踩著童磨的身體,不讓它離開。
童磨還在喋喋不休:“是誰呢對了!感謝你的刀,我想起來了!那個漂亮的、歌唱的很好聽的女孩?”
無心的惡鬼發現了不對勁。它的手臂居然無法順利再生,想到剛才時國京太郎塞入它嘴中的藥劑,童磨終于將那副惡心的笑臉收了起來。它的血鬼術幾乎都需要揮舞鐵扇吹散凍粉來形成冰柱,失去雙臂暫時封印了它的部分能力。
“這才發現嗎?你這個惡心的家伙!!”時國京太郎獰笑著,雙腿夾住童磨的身體,將寬刃的日輪刀又卡緊了一些。
之后的,就交給你了。
“啊,交給我吧。”
這是影之呼吸中唯一一式需要起手式進行準備才能夠完全發揮出來的招式。
短短幾息間,恐怖的劍勢便凝聚在了那柄黑色的日輪刀之上,不破跨步俯身,刀尖指向身后的天空。
這一招,原本是打算讓矢吹先生來取名字的。
呼吸聲漸漸地消失了,黑發的獵鬼人將自己變成了風的影子,慢慢連氣息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就仿佛那里根本沒有站著一個人一樣。
童磨瞪大了眼睛。
影之呼吸·八之型·長日留痕。
鬼殺隊當主所在的戰場,悲鳴嶼行冥護在產屋敷一家的身側,柏山結月花終結企圖靠近的眾鬼,而宇髄天元則對上了展露出“終極形態”的玉壺。
玉壺本名益魚儀,自幼生長在海邊。似乎是天生性格扭曲,它喜歡收集死魚的骸骨。在雙親溺水身亡后,它發現自己尤其喜愛窒息而死的尸體。
因此,“魚”這一元素成為了它無可分割的一部分。
玉壺的“終極形態”,用它自己的話說就是“華麗的英姿”,是完全從壺中脫離的魚人形態。
極具韌性的堅固魚鱗覆蓋了玉壺的身體,宇髄天元的刀因此沒能擊破它的防御,反而向一側滑去。
“嘁!”宇髄天元咬牙,指尖甩出幾枚火藥丸,用刀刃輕擊,火藥丸霎時在玉壺身邊炸開。
“嘻嘻嘻,如何?你們的攻擊能夠突破我的鱗片嗎?”玉壺輕佻地嘲笑著,它的下半身完全變成了蛇的模樣,特殊的魚鱗讓它可以輕易做出本不可能做到的動作。
火藥丸雖然經過了改良,可威力依舊十分有限,玉壺的魚鱗果真如它所說,普通的攻擊根本無法突破那些鱗片,對它本身造成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