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獄先生!!”好濃的血腥味!他受傷了嗎!?夜里太黑了,灶門炭治郎有些看不清楚。
與煉獄杏壽郎對峙的惡鬼開口道:“為什么呢,杏壽郎?從來沒有人接受過我的邀請,同為追求武道巔峰的人,我很不理解。”
猗窩座早就發現了灶門炭治郎。赫色的頭發,還有那對花札耳墜,就是他吧?那位大人想要除掉的對象。
弱者。
猗窩座一眼就確定了,只是見到自己就亂了呼吸的家伙不會有什么本事,放著不管也沒什么關系。于是它繼續和煉獄杏壽郎聊了起來:“看看你吧,杏壽郎。左眼被毀、肋骨斷裂,傷口不會愈合,這就是人類的弱小和悲哀啊。成為鬼后,這些傷勢一瞬間就能恢復。”
煉獄杏壽郎起身擺好架勢,聲音依舊沉穩有力:“再說一遍,我很討厭你。不管怎么樣,我是不會成為鬼的。”
追求武道巔峰?猗窩座視其為最終結果,但在包括煉獄杏壽郎在內的所有獵鬼人眼中,這只是幫助他們達成最終目標的手段之一。他們的認知存在本質的不同,因此沒有對話的必要。
猗窩座皺眉:“你會死的,杏壽郎。”
拜那個用黑刀的獵鬼人所賜,它已經克服了被日輪刀斬首的弱點。他本來有資格成為自己的對手,但猗窩座打心底里覺得自己很討厭那個家伙,所以下次見面只能殺掉他了。
煉獄杏壽郎似乎察覺不到自己的傷勢有多嚴重:“只要是人類,誰都會死。”
心跳的速度越來越快,身體的溫度也在飛速上升。煉獄杏壽郎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發生某種變化,只是強敵在前,不允許他分心細想。灶門少年也來了,必須創造機會,嘗試用日之呼吸斬掉它的頭顱!
“煉獄先生!”來自上位惡鬼的威壓讓灶門炭治郎心臟緊繃,雙腿好似被釘在了原地。
翩飛的火焰衣擺在眼前落下,那道可靠的身影立在他的眼前,似乎在對他說:跟上來。
“灶門少年,不要猶豫,不要后悔,”灶門炭治郎伸手,那觸手可及的背影近在咫尺,卻如同遠在天邊,“相信你自己的選擇,一直走下去吧。”
煉獄杏壽郎抬刀扛在肩頭。念頭通達的那一刻,他進入了一個特別的狀態。燃燒身心,使出全力!心臟的位置仿佛被灼燒般滾燙,衣衫下,一輪無畏的太陽悄然在皮膚上升起。
他在這一剎那才完全明悟了不破所說的突然變強的方法究竟是什么。盡管遍體鱗傷,但他依舊能夠感覺到無盡的力量逐漸充盈著他的身體,游蕩在血液中的火焰令其沸騰,惡鬼開合的嘴巴在他眼中變得緩慢起來。
“為什么要袒護弱者,杏壽郎?你可是被選中的強者,弱者的姿態不會令你反胃作嘔嗎?他們只配被自然規則淘汰。”
猗窩座能夠看見煉獄杏壽郎周身的斗氣升華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難得遇見這樣令它感興趣的人,它難免滔滔不絕了起來。
“強者保護弱者,這才是真正的自然法則!而且,這個少年并不是弱者,我不允許你侮辱他。”
炎柱煉獄杏壽郎將在此履行自己的職責,保護后輩、誅滅惡鬼——
“太悲哀了!杏壽郎!!你無法砍斷我的脖子,就算砍斷了我也不會死!!”
僅剩的右眼牢牢盯死了猗窩座,煉獄杏壽郎的架勢毫無破綻,升騰的戰意收斂于一處。無論如何都要將眼前的惡鬼一同帶入地獄的決絕讓猗窩座渾身戰栗。
如火焰一樣燃燒的劍士平靜地回答:“我知道。”
炎之呼吸·奧義——九之型·煉獄!!
猗窩座大笑:“破壞殺·滅式!!”
它已經滿心滿眼全是煉獄杏壽郎,在被它忽視的戰場一側,灶門炭治郎握住了手中的刀。
毫無疑問,以他現在的力量根本沒有資格參與到這樣規格的戰斗中去。少年的眼瞳瞪大,爆沖的火焰與毀天滅地的一拳即將相撞,尖嘯的風壓向他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