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門炭治郎問道:“宇髄先生,那是”
宇髄天元放過了嘴平伊之助,正色道:“嗯哼,你們沒看錯。所以明白了吧?這次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通關的。”
玫紅色的眼中釋放出了沉重的壓力,將三個年輕的少年獵鬼人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次可是真真正正的地獄。”
三人不約而同地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連向來吵鬧的我妻善逸也安靜了下來。這里有兩個柱,甚至其中一個還是不破千里,足以見這里的對手應當就是上弦了。他們三個在上次討伐上弦之六累的戰斗中起到了關鍵的作用,但要論戰斗經驗,仍舊顯得稚嫩且青澀,沒想到這么快就又要面對一個上弦
灶門炭治郎感受著心臟砰砰地跳動著。他想起從煉獄家的宅邸離開時,炎柱煉獄杏壽郎對他的囑托,亂跳的心驀地平靜了下來。
“不過呢,”宇髄天元突然笑了起來,挨個敲了敲他們的頭,“有本大爺和那家伙在,放心吧!”
“是!”
按照預定的計劃,宇髄天元將三個少年分別安排進了京極屋附近的游女屋,他們負責在火燒起來之前疏散民眾,在接下來的戰斗中見機行事。將他們安頓好之后,宇髄天元便蹲在能夠看到京極屋的某個房頂上等待著。
喬裝成游女進入京極屋潛伏的是雛鶴,須磨和蒔緒則進入了相鄰的荻本屋相互照應,虹丸送來了她們定期聯絡的書信。宇髄天元腳下是一成不變的仲之町,行走的人群如同波光粼粼的河面,美麗、卻也掩蓋住了水面之下腥臭的污泥。
鬼殺隊的頭號懷疑對象蕨姬幾乎足不出戶,千也從沒見過她的真容,只是從客人們的三兩句碎言和模糊的畫像中拼湊出她的模樣。
令人感到巧合的是,元太和他說最近吉原出現了一個“sharen鬼”的傳說。
湯屋的青年幾乎是強拉著千也來到揚屋町對側的角町里通附近,這里已經被簡單地圍了起來,不少切見世的游女和生活在河岸邊的底層人正聚在一起抱怨。他們不被允許回家,沒辦法回到“局”里接客就意味著要餓肚子,吉原哪天不死人?只是倒霉地死在了他們這一片而已!
里通的寬幅只有一米左右,兩側都是隔成若干間的長棟房子,每個小間長寬都不超過兩米,這樣局促的空間就是切見世游女們每天生活的地方,也被叫做“局”。死在角町里通的是一個中年男人,大約只是一個普通的客人。
在吉原,這樣的命案并不稀奇,能夠查出結果的卻少之又少。這次的案件也就這樣不了了之,如果死者的家人沒有找過來的話,這件事很快便會被遺忘。
千也掃了兩眼,尸體已經被蓋上了白布,滲出的鮮血更襯得這條狹窄里通陰森無比。顯然這匆匆找來的白布太小了,尸體的四肢都暴露在了外面千也突然又認真看了兩眼,大抵是角度的原因,這尸體似乎缺了一條手臂?
元太拉著千也看了一會兒,等人群散的差不多了,和他說道:“那是‘長崎屋’的老板!”
長崎屋是坐落在靠近吉原入口的一間引手茶屋,千也疑惑為什么元太如此肯定,元太說:“長崎屋的老板只有一只手!他常來角町的‘里茶屋’,昨天我親眼看見他往這邊走的!”
里茶屋是坐落在里通這樣隱秘之地專供引手茶屋等吉原關系者進行男女秘會的地方,元太如此篤定,也是因為長崎屋老板的右手從肩部被截掉了,這樣的特征在人員復雜的吉原也算比較少見。
獨臂?
千也的腦海中閃過了什么,沒待他細想,元太便拉著他匆匆離開了這里。
“不止是長崎屋的老板,這幾年有不少人死的很蹊蹺,”他一邊拉著千也離開一邊說,“大概是三年前,有個醫生也死在了河岸邊,尸體周圍全是血紅色的花!”
他突然一個趔趄,手臂上傳來的巨力讓他吃痛,驚訝地回頭去看拉住他的人。
“醫生?你覺得他也是被‘sharen鬼’所殺?”
元太看不真切千也的臉,不過他正從腦海里回憶幾年前的記憶,也就錯過了千也眼睛中一閃而過的銳利:“雖然遮蓋尸體的白布確實小了一些,但長崎屋的老板本就是個矮小的家伙,若這樣四肢還能露出來,那其實尸體肯定是被切開了!那個醫生的尸體也是,被什么利器切成了幾塊,這可是我親眼所見!”
千也先前并不認識長崎屋的老板,原以為他是個身材適中的普通人,沒想到是個矮個子。被利器切開身體而死?是盤踞在這里的鬼做的嗎?如果是,那尸體為什么沒有被吃掉?為什么這里沒有任何“惡意”殘留?
他飛速思考著,突然抬眼看向側后方,那里空無一人。
“怎么了?”元太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