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窩座的身軀完全化作飛灰消失了。藏匿在繚亂劍技之后的月亮與星星也重新掌管了夜晚的天空,窸窸窣窣的人聲漸漸地大了起來。
“贏了贏了!我們贏了??!”甘露寺蜜璃難以抑制自己的淚水,她摟著時透兄弟慶幸地哭道:“大家太棒了!!這次都活下來了??!”
她現(xiàn)在太激動,手勁大到勒得時透有一郎有些喘不過氣來。
不斷有鎹鴉從他們頭頂飛過,不破從灶門炭治郎手上接過煉獄杏壽郎,赫發(fā)少年小心翼翼地跑向木屋喊著禰豆子的名字,結果還是被鋼鐵冢先生逮住了。
除了在玉壺最初的襲擊中受傷的村民以外,沒有其他刀匠在接下來的戰(zhàn)斗中受傷。獵鬼人們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掛了彩,最嚴重的還是煉獄杏壽郎。首次開啟斑紋的感受就像是強行閉氣進行百米沖刺,一旦亢奮的時間過去,所有的肌肉就會像被綁上沉重的鉛球一樣麻木無力。
戰(zhàn)斗結束的那一刻,煉獄杏壽郎就開始用呼吸法減緩身體上的疼痛。不破幫他簡單查看了一下左眼的傷,情況并不樂觀。
大概是不破無意識地皺了眉,傷勢嚴重的人反倒安慰了起來:“我們這次的對手可是猗窩座,大家都能活下來已經(jīng)是非常幸運的事情了,所以不必為我感到遺憾。”
他們同時看向開始清掃戰(zhàn)場的灶門兄妹和時透兄弟,這些年輕一代的獵鬼人們已經(jīng)能夠獨當一面,這次在與上弦的戰(zhàn)斗中取得了完全的勝利,會讓他們再次發(fā)生天翻地覆地成長。
像柏山結月花和時國京太郎那樣因傷隱退的柱很少,更多的人直接死在了最前線,小荒山和狹霧山上的老人們更為難得,能手腳健全地活到卸任。
“炎柱大人!請讓我?guī)湍匆幌聜冢 ?/p>
煉獄杏壽郎的鎹鴉要帶著駐村的醫(yī)生趕來為他進行緊急處理。
“麻煩你們了??!”雖然身體已經(jīng)精疲力盡,但戰(zhàn)勝了上弦、開啟斑紋的喜悅反倒讓他看上去精神滿滿。
“不不不!如果沒有你們,我們大家都無法活下來!”那個醫(yī)生的面具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眼淚,一副劫后余生的語氣一邊處理傷口一邊道謝。
不破將人交給醫(yī)生和其他隊員之后,起身處理接下來的事。他有時會偷懶將這些事情推給粂野匡近,但現(xiàn)在他沒有人可以讓他偷懶。身邊不斷有不同的鎹鴉落下又飛走,他補充了一些和猗窩座的戰(zhàn)斗有關的信息,灶門炭治郎和甘露寺蜜璃他們也正在向鎹鴉匯報著情況。
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少有能夠直接面見主公大人的機會了,以往像這樣戰(zhàn)勝了上弦的情況,產(chǎn)屋敷耀哉都會將孩子們召集到宅邸親自詢問。
該報告的都拜托鎹鴉傳遞,刀匠村內的人員傷亡情況、建筑損毀情況、村民們的安置、搶救出來的日輪刀集中存放地點等等細枝末節(jié)的信息就需要不破一一安排。很快,同樣匯報完成的甘露寺蜜璃也和他一起處理這些事情。
刀匠村的位置十分隱蔽,村民們世代生活在這里,雖然并不是沒有設想過如今的狀況,可到了真正需要面對的時候也還是會有些手足無措。
“這里的人”甘露寺蜜璃看著圍坐在一起不知所措的村民們,有些擔憂。
不破說:“主公大人早已考慮過這些問題,有備用的村子可以馬上搬過去,明天一早就必須動身,今晚剩下的時間還得讓大家保持警惕?!?/p>
“是,我知道了!”甘露寺蜜璃跑走將任務向駐村隊員們交代清楚。
從日野雷鳴懷里跳下來的小鐵本來應該和煉獄杏壽郎一起去接受治療,但他死死拽著灶門炭治郎的手,強硬地一定要他和自己一起先去確認“秘密武器”的完好。
“我一個人不好搬那個箱子!炭治郎哥哥!”在他的軟磨硬泡之下,灶門炭治郎妥協(xié)了。當他跟著小鐵從他家取出一個和放緣一零式差不多大的箱子時,還是被驚訝了一瞬。小鐵在鐵齒先生的幫助下做出來的復制體,也就是時透兄弟評價只復原了外貌的那一個,是沒有配備專屬的箱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