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那個男人……產屋敷耀哉,一個它從未真正放在心上重視的家伙。他居然帶著如佛祖一般的微笑將自己和妻子一起炸上了天,他的妻子也知道這件事嗎!?
鬼舞辻無慘知道產屋敷耀哉不會什么都不準備,但它沒想到這個家伙竟然如此的陰險惡毒。
它在產屋敷耀哉的臉上看不到半點憎恨,直到被炸飛出去才遲鈍地意識到,這個男人將對它的憎恨與殺意全部藏在了心底,宛如蝮蛇一般,就算是死亡的時候都未曾流露半分。
是它小瞧他了。體內嵌入的鐵蒺藜已經全部排出,雖然被阻礙了再生的時間,但是沒關系。
鬼舞辻無慘能夠感覺到有人類的氣息在向這邊趕來。是柱嗎?里面有開啟了斑紋的劍士,那正好,就這樣……
遠處的矮山上亮起了一排閃光。它們像是閃爍的星星一樣逐個亮起,在幾息之后鬼舞辻無慘才知道它們究竟是什么東西。
伴隨著如同遠雷的轟響,它的身上被連續炸開了幾個血洞。
這個攻擊的感覺!?是槍嗎!?從那個距離射過來的子彈覆蓋了它的行動范圍,并不是每一發都能打中它的身體,周圍的地面上也開始不斷留下彈坑,崩飛的土塊變得焦黑。
剛剛完成再生肉|體又因為遠程的打擊出現大面積的傷口可惡的產屋敷,這些子彈是用日輪刀同源的材料制作而成,準備用這種方法拖延它恢復的時間嗎!?那就說明還有什么后手
木制機括的運作聲藏在遙遠的槍聲里,然而鬼舞辻無慘絕不會錯過那更細微,卻令它幾百年無法擺脫的恐怖記憶——木制花札耳飾的摩擦聲。
做著永生美夢的惡鬼回頭,看見了深埋于細胞的恐懼。六臂的緣一零式持劍從背后逼近,哪怕鬼舞辻無慘在第一時間就發現這只不過是個低劣的機關人偶,但它的心神還是不由自主地被緣一零式緊緊攥住,血紅的刀光又浮現在眼前。
“!!”
明明只是不堪一擊的機關人偶,但六臂揮舞刀劍卻像極了那個怪物!被槍彈擊碎的小臂恢復,鬼舞辻無慘甩手擊碎了機關人偶的頭顱,卻沒能停下它的動作,六柄刀全部捅入鬼舞辻無慘的身體里,小鐵改造的刀刃像是花一樣在鬼之王的體內展開,嵌進血肉。
這些刀!?
緣一零式的動作停了下來,似乎已經完成了使命似的,那些刀連帶著機關人偶的殘軀死死卡住了鬼舞辻無慘。緣一零式手中的幾柄刀全都是小鐵和刀匠村的刀匠們打造的特殊機關,鋒利的尖端刺入血肉之后,前尖后粗的刀刃內部全是用猩猩緋砂鐵制成的細小顆粒,刀尖受力折斷后,里面的顆粒全都炸了出來。
銃槍隊的進攻還沒有停下。
“凈耍小聰明!!”
那些細小的顆粒進入了血管,隨著血液的流動在傷口處形成了局部增生的肉芽組織堵塞了血管,鬼舞辻無慘的竟然就被這樣微小卻數量眾多的栓塞再度拖在了原地。
一波又一波,產屋敷耀哉想要拖到柱們過來嗎?那些形成栓塞的顆粒與日輪刀同源,但是問題不大,將它們全部擠出體內就好
背后還拖著機關人偶,此刻遠方的銃槍進攻突然停了下來。鬼舞辻無慘專心解決體內煩人的顆粒與卡在肉里的刀,正在提防鬼殺隊的下一步埋伏,一只手忽然捅入了它的腹部,它只來得及扯住襲擊者的手臂。
在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時它目眥欲裂:“珠世!?為什么你會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