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圍居民奇怪的目光中,矢吹真羽人帶著隊員繼續(xù)前進。
“又來了,風(fēng)柱大人的熱血宣言!雖然有點尷尬,但真的燃起來了!”
“行了你快別跟著說了!好丟臉!”
一周后,重傷的不破終于睜開了眼睛。鈍痛逐漸彌漫到了全身,他只覺得渾身上下的骨頭都被人用鐵錘狠狠地敲斷又重新接上,左手更是疼得感覺不到其他東西。這種動也動不了的感覺,難道自己要永遠(yuǎn)失去自己的左手了嗎?
“啊,終于醒了啊你這小家伙!”悅耳的女聲響起,只不過不破痛到根本沒有注意到對方究竟說了些什么。
“喂!喂!”直到腦門被厚厚的病歷本反復(fù)敲打,不破才終于從疼痛的海洋中掙扎著抬起頭來。
“止痛藥劑已經(jīng)給你用過了,還這么痛嗎?”站在床邊的這位小姐頭上綁了一個蝴蝶發(fā)飾,她語速極快地用她那好聽的聲音沒什么語氣起伏地念完了不破的病歷,并且警告他這幾天不要妄圖下床活動。
“那就是你這小家伙天生的了,恐怕在感覺上要比旁人敏感一些,疼痛也是吧。沒辦法了,不可能繼續(xù)給你加大劑量,你只能自己加油了。”她在病歷上添改了一些東西,喚來了在蝶屋幫忙的孩子們。
“啊,又睡著了。”
“哼沒辦法,他實在傷得太重了。左手的手指幾乎全都快斷掉了,這孩子究竟怎么想的啊?徒手握著刀刃?明明對疼痛這么敏感!”
“哈哈,海夏小姐也真是的,明明那么心疼這孩子,又非要裝出一副冷面狠心的樣子,噗噗——”
“啊啊!快去給這孩子換藥!再說的話我要把你丟到藤襲山去!”
“海夏小姐害羞了!”
在被有花海夏舉起拐杖追打前,蝶屋的孩子們笑著跑開了。
“真是的”有花海夏哼了一口氣,最終只能把被調(diào)笑的罪怪在正在遠(yuǎn)方出任務(wù)的風(fēng)柱大人頭上,惹得某人連打了幾個噴嚏。
不破千里再次醒來時,身邊沒有任何人在。疼痛依舊困擾著他,但這次他勉力舉起左手,看到被繃帶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但還能看清五根手指形狀的手掌時,他還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不過馬上,他就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癱在了床上。
居然活下來了腦子里還在不斷地閃過那晚滿是火焰和鮮血的畫面,偶爾也會有槿的笑容出現(xiàn),令他混亂不堪,心力交瘁。
“那個,不破先生?你還好嗎?請喝藥吧!”那天在昏睡前見到的女性沒有再出現(xiàn),不破每日只能見到不同的、頭上綁著與那位女性相似的蝴蝶發(fā)飾的女孩子們?yōu)樗蛠砜嗫诘臏帯?/p>
“麻煩你了,小紀(jì)醬。”太久沒有說話,喉嚨里總有一種干澀的感覺,張口的瞬間雙頰也泛起了酸意。
“啊!”小紀(jì)的手一抖,湯匙里的湯藥差一點就灑出來了,“不破先生居然知道我的名字嗎?”
“小心,”不破下意識地去扶她,但左手被包成了木乃伊,右臂暫時還沒什么力氣,只得作罷,安安靜靜地等待小紀(jì)將湯藥喂進他的嘴里,“我聽到你們在門外對話了哦,抱歉。”
“誒!不破先生的耳朵真好使啊!不過為什么要道歉呢?”
“嗯因為偷聽了你們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