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逸哥你好吵!六太都要被你吵哭了!!”
“嗚哇啊啊啊啊啊!禰豆子醬!!炭治郎!!!竹雄好可怕!!!”
“不要這樣啦善逸!!”
生命是最寶貴的東西。但是,現(xiàn)在在不破的心中,有一些更重要的東西值得他將生命作為賭注扔上天平,做一次豪賭。
為了活下去而賭上自己的性命去戰(zhàn)斗,大概只有人類才能擁有這樣的勇氣吧?
“我們都要活下去!!”
亂斗之中,不知道誰嘶吼著,聲音直沖云霄又被亂拳錘碎,堙沒在血霧中。
猗窩座張狂的笑聲穿透血肉,被它劃歸為“弱者”的個(gè)體根本無法突破它的拳風(fēng),偶然憑借精妙配合將日輪刀貼上鬼的肉|體,鋒利的各色刀刃也只能在它的身上留下不深不淺的劃痕罷了。
上弦之鬼的再生速度極為恐怖,哪怕肢體斷離也能在一瞬間重組血肉。
根本無懈可擊。
右手的黑刀發(fā)出悲鳴,本應(yīng)接近碎裂的刀身竟支持著不破斬出了數(shù)十刀。只有用心與刀溝通,刀才會回應(yīng)。此刻,不破與自己并肩作戰(zhàn)的老朋友心意相通,他的刀甚至隱隱有變得更加鋒利的傾向。
比起這柄即將斷裂的黑刀,被不破用左手反握的藏青色脅差更讓猗窩座感到興奮。
它能夠看出來,眼前這個(gè)青年的身體還沒有被鍛煉到極致,失去雙手握刀的力量加持,意味著他主動退出了和它的正面對抗。
雙刀流在面對多人圍攻的時(shí)候更具優(yōu)勢,一刀進(jìn)攻一刀防御,然而此刻不破卻反其道而行之,用來防御的脅差像蝮蛇一樣致命,搖搖欲碎的黑刀則被他用來擋開大部分攻擊。
不破在尋找從猗窩座身上感受到的微妙感覺的源頭。
心臟啊,跳得更激烈一點(diǎn)吧!
他必須回到那個(gè)世界去!
“你把他教導(dǎo)得很好啊,真羽人。”
“我倒是希望他不要總是這樣瞎逞能。”
“哈哈,那孩子可比你穩(wěn)重多了,”說話之人頓了頓,似乎側(cè)過了頭,聲音變得清晰了一些,“不過,他確實(shí)在勉強(qiáng)自己,和你一樣都讓人放心不下啊。”
沉默,依舊是沉默。
黑暗中的兩道身影佇立著,仿佛夜幕下的山峰,朦朧看不真切。
最后說話的人聳了聳肩,盡管兩人并非從小相識,但他們在極短的時(shí)間內(nèi)就成為了心意相通的友人,如此貼近的靈魂自有非凡的默契,不用多說,他們都已明白對方心中所想。
“這是最后的告別了。有可能的話,來世我們再見吧,真羽人。”
余音未散,友人的身影已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