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靠近根本幫不上忙,反而會讓他分心。粂野,你粂野?”
伊黑小芭內側目,粂野匡近的肩頭停著無量。
無量顯然和粂野匡近說了什么,讓黑發少年的臉色有些凝重。
“不能再猶豫了!那個華麗的家伙那邊不是贏了嗎?我們大家一起上的話,能夠將上弦之三留在這里也說不定啊!”
不死川實彌向上挽起了袖子,露出小臂緊實的肌肉和交錯的傷疤。他將日輪刀貼在皮膚上,同樣回過頭來看向粂野匡近。
粂野匡近深吸了一口氣,語速極快地說道:“這是來自主公大人的傳令。請拼盡全力——”
殺得掉嗎?
很難。
你做不到嗎?
那么,拼盡全力保護他們吧!
拳風蹭著不破的脖頸擦過,分明只是拳頭,他卻覺得好像被炙熱的鋼鐵灼傷了一般,皮膚傳來焦灼的刺痛感。眼前的家伙與不破交過手的強敵們感覺完全不同,這個惡鬼毫無破綻。
但是,與同樣散發著“毫無破綻”的感覺的上弦之一不同,猗窩座帶給不破一種奇怪的感覺。會在戰斗中故意放水賣出破綻的童磨暫且擱在一邊,上弦之一強大的劍技讓人難以想象突破它防御的畫面,猗窩座雖與黑死牟同樣精通武道,它的防御卻并非因為強大而完美。
那是一種微妙的感覺。
七之型·墨蓮華的亂刀斬出,不破在進攻之余追溯著即視感的來源。難道猗窩座也可以進入通透世界?這就是它能夠避開大部分攻擊的根本原因嗎?
不破對上了那雙興奮的眼睛。猗窩座金色的眼睛里倒映著他猙獰的面孔,這讓他突然意識到了什么,橫刀全力揮斬,主動向后拉開了距離。
這只鬼似乎在享受這場戰斗,它的眼神從沒有離開過不破,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搖晃。
不破甩甩刀,剛才大開大合的全力戰斗讓他的日輪刀也承受了不小的壓力,再加上這柄刀又與半天狗纏斗了許久估計再有三、四刀就會碎掉吧?
“那是你的血鬼術嗎?”不破開口道。
猗窩座微微張大了眼睛:“你看得見吧?”
不破迅速調整著呼吸,瞥了一眼粂野匡近,回道:“你指什么?”
粉發的上弦之鬼隨意站在原地,剛才的戰斗沒有對它產生任何消耗,被斬斷的肢體立刻就能再生,近乎無限的體力讓它沒有力竭的可能。它似乎是真的非常欣賞眼前的青年,愿意在殺死他之前多費一些口舌。
“我看得很清楚,如此年輕就能擁有這種程度的斗氣,除去天資,你一定還付出了無數努力吧?你簡直是為揮刀而生,人類的生命如此脆弱,你難道不想永遠戰斗下去嗎?如果簡單地死掉,你引以為傲的劍術也會隨之消失,你不會覺得可惜嗎!?只要你愿意成為鬼,你就能永遠戰斗下去了!!”